第二天一早,眾人紛紛起床,開始精神抖擻洗漱起來。
洗漱完畢,吃了早點,這些獵修們就直奔海邊,開始為接下來的行動做準備。
“馬上就要出海了,不過在此之前,還是要做好仔細的準備和檢查,不然在大海上一旦出了事,就難以挽回了。”魚君對謝玄道。
三艘船隻接連檢查完畢,眾人喊著號子,把船隻拉下了海灘,船身入海,濺起一陣波浪。
很快,所有人都上了船,兩艘小一點的船,一艘大船,謝玄隨著魚君和阿飛他們都在這艘大船上。
“開——船——嘍——”
那名曾經和謝玄交過手,叫雷平的武修,用他的大嗓門喊著號子,三艘船也開始離開岸邊,徐徐地朝著大海深入行去。
天氣好得嚇人,陽光似乎沒有任何阻礙地照射下來,不過是早上,但是謝玄已經感到熱得出汗了。
海鷗盤旋著,一陣陣地鳴叫,然後漸漸地消失在身後,這些海鳥隻能在海岸的附近遊蕩,如果深入大海,那就會因為找不到棲息地而葬身於大海中。
海鳥的聲音漸漸消失了,天空萬裏無雲,陽光明媚,這些漢子們開始將自己的衣服脫下,光著膀子站在甲板上,懶洋洋地曬著太陽。
這些人皮膚大都是古銅色,而且身上布滿了各種各樣的傷疤,每一處傷疤,都是他們戰鬥的榮譽。
魚君站在船頭,沒有脫衣服,而且身形想必之下也有些瘦弱,但是所有人看著他的目光中,都帶著毫不掩飾的敬佩。
說起來,魚君的年齡,應該是這些人裏麵最小的了,但是卻能夠擁有如此的威望,真是十分難得。
怪不得,魚君寧死也不放棄血神子的修為,如果他修為全失,隻能離開獵修團,離開這群同伴,那樣的生活,確實是會變得沒有意義。
深入了大海,這些漢子們就沒有那麼放鬆了,一個個都開始警惕地查看著四周,手中都緊握著武器,堤防著意外的危險。
在大海之上,確實有可能發生任何事情,任何一點失誤,都有可能斷送所有人的性命。
周圍沒有什麼聲音,隻有海風吹過的腥鹹,還有周圍武修們平緩而緊張的呼吸。
這樣壓抑地行走了大半天,並沒有出現任何意外,不過也沒有任何人有絲毫放鬆,這些人大都是經曆了好幾年獵修生活的武修,均是經驗豐富,不用任何言語溝通,僅憑一個眼神交彙,就能夠明白同伴所表達出來的意思。
謝玄對大海生活沒有什麼經驗,也幫不上什麼忙,隻能在一旁看著,而且由於他是魚君的舊識,所以大家連帶著對他也頗為照顧,沒有人讓謝玄來做什麼事。
“有情況,前方發現船隻!”
正在氣氛平靜到壓抑的時候,船頭的瞭望人員,高聲叫道。
“是什麼人?”魚君和阿飛同時走上前去,眯起眼睛看向了遠方的海麵。
海麵上有著四五隻船的影子,正在漸漸地靠近,不過光憑外表,還無法斷定對方是什麼人,不過看船隻的大小,應該也是為了行動方便的小團隊,而不是運送貨物的商團。
“都打起精神來,對方來路不明,別陰溝裏翻了船!”阿飛神色嚴肅,大聲喝道。
“是,阿飛團長!”
聽到了阿飛的命令,三艘船上麵的武修齊聲應和,整齊而洪亮的聲音,讓整個獵修團的氣勢,一下子就高漲了起來。
慢慢地,對方的船隻接近了,謝玄已經可以看清楚,對方是四條中型船隻,船上麵站著幾十名大漢,和這邊一樣,對麵的大漢們也都是精赤著上身,一副彪悍的麵孔。
“靠,真晦氣,原來是他們!”一看清了對方,飛魚這邊的武修們,均是發出了一聲冷哼。
“怎麼,他們是咱們的仇家嗎,為什麼大家都這種表情?”謝玄拉住身邊的韓山,問道。
“仇家倒也不至於,總之關係不是很好吧,對方也是一個獵修團,不過無論人數還是實力,都比咱們飛魚獵修團要強大不少,而且我們叫飛魚,對方卻叫飛龍獵修團,平常遇到的時候,沒少譏諷我們,大家對他們自然不會有什麼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