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炳昌走了之後,謝玄在藥園中歇了一會兒,然後又給不少草藥澆了澆水,除蟲拔草,這一係列的事情做完,謝玄也累得腰酸背痛,抬起頭來,發現太陽已經升得老高了。
謝玄揉了揉腰眼,忽地嗬嗬一笑,俯身在一片銀葉草之中一撥,將最中間的一株銀葉草拔了出來,飛快地送到了自己的懷中,從外表看去,那一片銀葉草一點也沒少。
此時百草園中一片靜謐,沒有人來打擾,謝玄依樣畫葫蘆,在藥園中繞了一個大圈子,頻頻俯身拔起草藥,也不知道拔出了多少藥材,謝玄的衣襟都高高地鼓了起來,偏偏從外麵看去,一點都看不出來有哪樣藥材減少了。
謝玄可沒說過他是君子來著。
謝玄的手法精妙,偷了不少草藥,但是估計周炳昌回來也發現不了,恐怕要等到很久之後清點藥材的時候,才會發現不對,不過時過境遷,也懷疑不到謝玄頭上,多半隻會認為自己照顧不利,讓藥材產量下降了而已。
這樣將整個藥園都偷了一圈,謝玄又從懷中拿出一個大包袱,將所有的草藥都裝在裏麵,找了一個偏僻的地方埋好,這才嘿嘿笑了起來。
此時已經是下午,謝玄又是澆水,又是除蟲,還偷了一遍草藥,也就是他的身體在火鳳髓的作用下涅槃重生之後,筋骨強健,不然早就累得坐在地上起不來了。
說起來,這火鳳髓確實神奇,謝玄能夠清楚地感覺到,自己新生的肉體強悍了許多,無論做什麼都感覺不到累,似乎心髒跳動也極為緩慢,劇烈運動之後也隻是平穩地跳動著,而又一次在給薛顛做飯的時候,謝玄不小心將菜刀切到了自己的手指上,卻發現一點傷痕都沒有留下。
要說刀槍不入,那是太誇張了,不過以謝玄現在的身體素質,真要被人砍上幾刀,也未必會受到多嚴重的傷。
謝玄抹了抹頭上的汗水,一屁股坐在藥園中,就等著周炳昌回來,好將藥園交給他。
正在謝玄百無聊賴的時候,外麵忽然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間雜著一陣喧嘩。
“周炳昌,宋師兄來啦,你還不快點出來迎接。”
“就是,周炳昌,上次叫你準備好的靈藥呢,還不快點拿出來,我們可等著要呢。”
“周炳昌,你膽子肥了?怎麼這麼半天也不出來迎接,難道又皮癢癢了?”
一陣吵鬧的聲音從外麵傳來。
謝玄皺了皺眉,站了起來,走到藥園的門口,隻見外麵站著三四個年輕的弟子,最中間的一個身材頎長,一身白衣,麵貌英俊,確實是一表人才,看他眾星拱月的姿態,應該就是剛才他們口中的“宋師兄”了。
“什麼人在哪裏喧嘩,不知道這裏是百草園嗎,閑人免進,你們有哪位長老的字條嗎,沒有的話是不得私自進入百草園的。”謝玄看了他們幾眼,還是以一種公事公辦的口氣說道。
“咦,周炳昌你膽子夠大的啊,對宋師兄你也敢……不對,你不是周炳昌,你是什麼人,還不快點叫周炳昌出來。”一名身著錦衣的弟子,對謝玄大喝道。
謝玄不動聲色道:“周炳昌有事出去了,這間百草園暫時由我看管,有什麼事情跟我說就行了。”
“跟你說?你算哪頭大瓣蒜!”錦衣弟子冷笑一聲,“讓開讓開,我們也不和你廢話了,既然周炳昌不再,我們就直接進去就得了,不關你的事情,你可以走了。”
“想進去?”謝玄也冷笑連連,“我是不會走的,該走的是你們才對,這百草園可不容許普通弟子隨意進入,沒有長老們的字條,我絕不能放你們進去,萬一丟了什麼草藥,到時候我找誰討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