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小悅是兩情相悅的。”紀維澤走過來,輕輕的將快要暈倒的何小悅攬入懷中,溫柔的握住她發僵的手,對著冷歐野淡淡說道。
“兩情相悅?何小悅,我果然看不透你,你這個朝三暮四的女人,我冷歐野瞎了眼,才會愛上你,你真不配。”冷歐野此刻心如死灰,絕望之極,他沒想到在他最需要關愛,最需要溫暖的時間裏,最深愛的女人會背叛自己,把他丟在冰冷絕望的荒野之地,自生自滅。
這樣沉重的打擊,足夠讓他的心,變成一潭死水,再也活不過來。
何小悅雙腿打顫,頭暈腦脹,冷歐野一句一句刺骨冰冷的話,更是像刀子割在心頭,鮮血如柱,痛不欲生。
“冷歐野,你說夠了沒有?不是小悅不配你,而是你根本配不起她。”紀維澤心疼懷中暈厥的女人,冷聲回擊。
冷歐野譏諷的冷哼,再不留戀,轉身,奪門離去。
那一聲絕情的關門聲,將何小悅最後一絲的氣息掐斷了,她雙眸緊閉,徹底的軟倒下去。
紀維澤緊張的把她抱在懷中,看著她慘白如紙的小臉,心痛欲裂。
為什麼要她犧牲到這樣的地步?他卻愛莫能助。
將她輕放在床上,拿被子蓋好,紀維澤坐在床的另一邊,神情恍惚,目光呆直。
這段感情,誰都不是勝利者,冷歐野輸的一敗塗地,他呢?他贏了嗎?
他隻是贏了冷歐野,感情上,卻還是失敗者,不管他如何努力,她的心裏隻有冷歐野,願意傷害自己也不願意看到他事業挫敗,真是一個傻女人,傻的愚蠢,卻蠢的可愛,惹人心憐。
冷歐野神色木然的站在街道上,冷風刺著臉,心比這風更冷數千倍。
他沒想到何小悅竟然說背叛就背叛的如此徹底,昨夜還溫柔纏抱在一起,今天就敢躲在別的男人身後,罵自己惡心。
女人都是這麼善變的嗎?兩年前的莫琳琳說離開,就離開,如今,何小悅說不愛,就不愛,那他呢?
把他當什麼?當成傻瓜一樣的耍著。
冷歐野的心像被撕裂般,鮮血淋漓,痛到極點,他想過她會離開,但沒想過她會背叛。
在她那雙清純無害的眼睛裏,他被騙了一次又一次。
愛情的火焰徹底的熄滅冷絕了,一絲的溫度都沒有,那種銘心刻骨的痛,漫延全身,冷歐野有一種天暈地暗的感覺。
他發誓,要把她視作生命一樣的重要,可在她眼中呢?他隻是一個可笑又惡心的白癡嗎?
冷歐野低聲失笑,笑的渾身都麻木,他真該死,為什麼會被他們兩個蒙騙。
他終於知道為什麼紀維澤會理所當然的出現在他家吃飯,因為他們根本就背地裏在一起了,難道昨天晚上、他們在他的床上,也睡過?
冷歐野麵色頓時慘白一片,他跌撞著開啟了車門,坐進去,神情蒙了一層冰冷的雪霜,現在,到底誰才更加惡心呢?
一夜漫長的像一個世紀,冷歐野坐在冰冷的地板上,看著窗外的署光,慢慢的升起來,他猩紅的雙眼,充滿著疲憊和孤寂。
想到那張沙發和床,都可以染著紀維澤和何小悅在一起的痕跡,他就不想再去碰觸。
他寧願在冰冷的地板上躺著,他害怕睡著,怕夢見他們在一起的畫麵,那種畫麵會令他生不如死。
他仿佛能感覺到何小悅在紀維澤身下那嫵媚誘人的樣子,因為,他曾經也那麼深愛著她那嬌媚的聲音和身體。
光芒越來越刺眼,冷歐野狠狠的起身,將窗簾盡數的拉上,漫長又痛苦的晚上過去了,白天,他不願意再頹廢沉迷,因為他有比浪費生命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感情的傷害是無形的,也沒有痕跡,那一條條的傷痕刻在心頭上,外人看不見。
所以,當冷歐野洗漱一新來到公司的時候,小亮也沒看出任何的不妥,隻是覺的冷總的那雙眼,更冷,更難於親近了。
“冷總,我們現在開早會嗎?昨天富和集團已經答應給我們提供百分之十的貨源,這可真是一件大好事,又可以多延兩天了。”小亮滿麵興奮的站在冷歐野的辦公桌前彙報。
“我們去見艾伯特吧。”忽然,冷歐野冰寒如雪的眸子動了一下,聲音淡漠。
“啊!”小亮以為自己聽錯了,不由睜大眼睛:“冷總,你剛才提到艾伯特是嗎?”
冷歐野已經不願再重複,站起來,聲色清冷:“你去告訴他,我願意接受他的條件,我要跟莫琳琳恢複舊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