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空冷不丁被嚇了一跳,臥槽!這真是拍鬼片的節奏啊,幸好他已經是鬼,不然真的會被嚇死。
秦空四處尋找也沒見著說話的人,不會真的是連鬼也見不到的厲鬼吧?
“喂!看哪呢?我在你腳下!”那聲音再次傳來。
秦空低頭一看,臥槽!還真的就在自己腳下,因為對方體形太小,他一時沒發現。
“老鼠精?!”
長得像天竺鼠一般的毛絨絨胖乎乎小家夥,不正是昨天還求自己收為寵物的金剛鼠麼?它怎麼會在這裏?
金剛鼠雙頰氣鼓鼓的:“什麼老鼠精?!說過多少遍了,我是金剛鼠族的戰士!”
秦空笑道:“好吧後吧,小戰士你是從哪跑出來的?”不會是這小家夥一直不死心,偷偷跟蹤他們吧?
金剛鼠小爪子指了指牆角靠花盆的一個老鼠洞:“喏,就那裏。”
秦空:“......”還說不是老鼠?都打老鼠洞了。
“哎呀,現在不是閑聊的時候,你們快走吧,這裏真不能留!”金剛鼠似乎很焦急。
秦空正想回答,就聽到身後傳來了“叩叩叩”的敲門聲。
萬澧去開的門,他那一張冰山臉,此時已經發出生人勿近的寒氣,似乎誰欠了他幾百萬似的。
其實這也不能怪他,哪個正常進入思春期,哦不,青春期的年輕人在欲求不滿的時候被人打擾,依舊能夠有好脾氣的?
萬澧不是被鬼上身了。隻不過是開竅了,迎來了他遲到的青春期。從前的十九年,他沒有戀愛過,也不知道喜歡一個人到底是什麼感覺。當然,憑他的外在條件,以及武術冠軍的頭銜,收情書、被膽子大的姑娘攔在回家路上告白什麼的,那是家常便飯。但他一直都沒有對誰有心動的感覺,他的生活中似乎隻武術能令他動容。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同性戀,因為他沒有喜歡過其他同性,當然,也沒有喜歡過異性。但是現在他可以很確定,他對秦空有不一樣的感覺,那應該就是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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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因為觀看了兩頭焚天烈焰龍的限製級表演,晚上他做了個春夢,還在睡夢中咬了秦空一口。他趕緊跳到水裏“湮滅罪證”,沒想到還是被眼尖的伊迪亞斯逮個正著,趁秦空去做飯的時候跑去與他進行“男人間”的對話。
“小澧澧,一大早就洗冷水澡?果然是年輕人,火氣就是旺啊。”伊迪亞斯調侃。
萬澧非常酷地不甩他。
伊迪亞斯摸摸下巴,笑得有點賤:“呦,還裝酷啊。如果你能將臉也遮住就更完美了。你到水邊看看,你那張小白臉都紅成什麼樣子了。”
萬澧總算不再裝修煉,睜開眼看他。
“喂!今天早上你咬小空空胸了?唉唉唉,別又裝修煉啊。我可是親眼看到的,別告訴我說你做夢夢到小時候喝奶了。”
萬澧依然保持沉默是金,伊迪亞斯繼續自作自話:“以前我就覺得你對小空空很特別啊,你們認識很久了?說是好朋友,你對他又太冷淡;說是一般的隊友,你對他又很保護,甚至有些時候還有莫名其妙的的占有欲......喂!你走那麼快幹嘛?別害羞啊,喜歡一個人是很正常的嘛!”
喬啟帆:“我一直以為你隻是比較賤,沒想到其實還是個三八。”
伊迪亞斯攤手:“我這是關心團隊成員,幫助他們心理健康發展,解決團隊內部矛盾。另外,你再說我三八的話,我就告訴他們你其實喜歡穿大紅色的內褲。”
喬啟帆:“......”
萬澧其實這陣子以來也發現自己對秦空的態度確實有點不尋常,隻是他自己在刻意忽略,伊迪亞斯的話是句句都戳中自己的心窩。
男子漢大丈夫,不過是喜歡一個人罷了,有什麼不敢承認的?再說這地獄也沒有女的,喜歡上同性不是理所當然嗎?
萬澧就不是那種優柔寡斷、婆婆媽媽的小男人。既然想通了,那就奔著目標勇往直前吧。
隻不過這個秦空在別的方麵經常有許多不靠譜的腦補,在感情方麵卻遲鈍了些,也不能怪他,一個完全不受女性歡迎,從未有人示過好的小絲,真的很難將同性朋友往那方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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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法是挺好的,可是他們一直是團隊行動,兩盞好大的電燈泡一直在他們身邊晃悠,沒有獨處的機會如何能夠發展感情?
好不容易跟兩盞大功率電燈泡分開了,也總算是開房獨處了,還成了名義上的夫妻,他都還沒有將氣氛預熱好,就跑來搗亂的。先是一隻會說話的老鼠精,現在又是一個不識相來敲門的。
對方見到萬澧那堪比南極冰山的冷臉,竟然沒有心生怯意,還自來熟地打招呼:“兩位好,鄙人是香格裏拉大客棧的老板,歡迎光臨本客棧。恭喜二位成為本客棧第九百九十九對客人,你們在本客棧的住宿消費全部免費,此外還贈送桑拿洗浴與k房娛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