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九天,刮著北風,特別的冷,將要西落的陽光雖然還是很亮,卻也不能給這天氣增加更多一點的溫度。路上的行人少了許多,偶爾有在路上走著的,也是腳步匆匆,急著回去享受家的溫暖。
寒風中,一個年輕人背著包在路上不緊不慢的走著,年輕人的臉色不太好,呈現一種不太健康的白。身上的衣服有些舊,也有些少,但是很幹淨整齊,年輕人似乎對刺骨的寒風並不在意,隻是微微的低著頭似乎在想些什麼,一步一步向前走著。
龍潭山莊是餘城最大的富豪小區,住在這裏的人非富即貴。小區的保安工作極好,不光是門口出入查的嚴,小區裏也是不停的有保安巡邏。可以說,不住在這裏的人想進去,沒人領著是別想了,誇張點說就是“一隻蒼蠅也別想偷著飛進去”。小區後部分是一片景色極佳的綠地,那兒有一棟占地極大用圍欄圍著的別墅,那是屬於餘城最年青最有錢的第一富豪田公子的。
田公子的產業涉及各個領域,無論房產、醫藥、物流等等,隻要賺錢的他都有。田氏在商界的崛起是一種爆炸式的發展,無人可擋。他在餘城的背景無人可及,是餘城正八經的第一太子爺,傳說他們家即使是在九五城也是有很硬的靠山,所以從沒有人能和他叫板。
在餘城,田公子想做的事從沒人攔得住,也沒有做不成的。就像田公子現在住的這片小區,本來的主人也是餘城有名的富戶,世代行醫,也頗有些人脈,絕不出讓地皮。但是田公子偏偏就看中了這塊地方,過了一段時間,也不知是怎麼弄的,主人家同意了,據說拿了田公子的一大筆錢離開了餘城別謀出路去了。
資本積累的過程中總是有些灰色的東西的,不過田公子手下自有一群能把事情做的滴水不漏的幫手。當初賣地皮的富戶好象向上捅過些什麼,但很快不見下文,正所謂民不告官不究,所以,既然沒了出頭的人,所有的人都選擇了睜一眼閉一眼。
別墅區24小時都有兩兩一隊的黑西裝不停的巡視,是田公子私人請的保安,與那些在小區裏溜達的不在一個檔次,就象職業軍人和民兵的區別。
田公子身邊總有至少四名精悍的保鏢跟隨,其中有兩名無論田公子去哪兒都會帶在身邊。除了田公子和女人在床上交流感情的時候,兩名保鏢貌從沒有同時離開過田公子。
今天的夜晚很不一樣,田公子今天的心情不是太好,因為他聽到一個消息,聽過後,田公子在人前總是很斯文很有風度的麵容變得很不好看。
“他怎麼還會活著?他不是應該早就死了嗎?”田公子象是自言自語的問。
“他喝了我獨門秘製腐心散,決不可能還活著。”一旁的一名身村略高些的保鏢答道。
“那是為什麼”田公子眼睛盯著麵前的杯子,輕聲的問,但聲音中透出怒氣。
“隻要他真的喝了,就必死無疑”
聽到這句話,田公子抬了下眼,目光落在一邊坐著的一個胖子身上。胖子不由得身子一拌,急急分辯道:“他喝了,他真的喝了,我親手遞給他,也是親眼看著他喝下去的。”胖子說著咽了口唾沫。
田公子目光轉到了那名保鏢的身上,挑了挑眉,露出質詢之意。
保鏢沉吟了片刻,慢聲說道:“那就有兩種解釋,一種他有我獨門解藥,這個是不可能的。另一個就是有我們不知道的原因。要說公子您也查過,他們家雖說是世代行醫,但一般的醫術也解不了這種毒,毒藥入腹,氣血衰敗,腐心蝕骨,兩月必死,以現代的醫理怎麼查都是敗血症之類的病因。他至今沒死,具體原因,我實在想不出。公子若是不信,可以把我送回老爺子那裏,讓他老人家另請高明來。”
田公子聽了擺擺手,“不是不信你,隻是奇怪,明明應該死掉的人卻又活著回來了,讓人心煩。算了,也不是什麼大事,不管他為什麼沒死,也不管他回這兒來是做什麼,讓他再死一次不就完了麼。”
“好,這次我親自出手,我現在就去找到他……”
“不用麻煩了,我來了。”一個聲音突然響起,同時房門也被人輕輕的推開,一個身影進入房內各人的眼睛。“不用猜來猜去了,我隻是命大而已”來人說道。聽到來人的第一句話的時候,坐在沙發上的胖子渾身猛地一拌,跳了起來,看向來人的眼神中滿是吃驚和恐懼,似乎還有些說不清的愧疚。
“哦,你來有什麼事嗎?”田公子身體身後靠在了靠背上,換了舒服的姿勢說道,仿佛根本沒有剛才的一番談論一般。
來人站在門口處,田公子坐在沙發上,可田公子說話時卻讓人有種他正在俯視來人的感覺。
“也沒什麼事,就是來問清一些事,然後等死。”來人輕鬆的說道。
“想知道什麼?我現在突然心情不錯,也許我可以告訴你也說不定。”田公子笑道,雖然滿臉笑容,可眼神深處卻是極度的冰寒。
“一會再問你,我先問問胖子,胖子,我們兄弟一場,我自問對得起你。今天我聽你一句實話,當初你給我喝那杯水時,知道水裏有毒嗎?”來人轉過頭對站在一邊忐忑不安的胖子問道。
“陳風,我…我知…我知道那裏麵的東西讓你不能和人動手,我…我不知道那是毒藥,田公子說沒有你的阻攔,省掉許多麻煩,事後會補償你一大筆錢。我,我們家老頭子,也是沒辦法,真的,陳風,我們沒辦法同田公子鬥的,我也是想為你好,真的,你相信我……”
“別說了,我明白了,你是為我好再眼睜睜地看著我喝下那杯下了藥的水。龐偉,你自己信嗎?別人害我我認了,為什麼是你?我同他結怨當初也是為了你,到頭來卻是你來替他害我?”陳風問道,語氣平靜地象塊冰。不待龐偉回答,轉頭問向田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