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給出來!!”馬車外傳來一陣騷亂,伴隨著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
(⊙o⊙)……這個嗓音,好熟悉……
不是吧……陰魂不散啊……他就這麼執著於把浸豬籠嗎?
搖搖頭,拚命告訴自己這是幻覺……
‘嗖!’門簾外吹進一絲勁風,擦著的臉頰飛過,被身後的靜蘭王用折扇一擋,牢牢插馬車後壁上。
定睛一看,倒吸一口涼氣。那猶震動的,不是飛鏢是什麼?伸手一摸臉,一手的血。
哦……破相了……
“啪!”恍惚聽見馬車外,傳來唐兄扇巴掌的聲音,“誰叫出手的?”
外頭一片刀劍吵雜之聲。大腦一時有點反應不過來。
給,試試?
可是出生和平年代的,雖說穿回冷兵器時期,可是一點不想經曆個什麼滿地滾頭,血流成河的戰爭場麵。吃飽穿暖就行,生不就是吃喝拉撒睡麼?搞什麼多事幹什麼!
身後的靜蘭王從頭至尾沒看一眼,一直盯著他被飛鏢打壞的折扇,皺眉歎可惜,“嘖!礙手礙腳的!”然後厭煩地將丟進馬車角落,塞給一條白手帕,“給老實呆這兒,不許出去。要是被劃花了臉,就不要了。”
都沒來得及說一句:正合意。他就掀開車簾,跳出去了。
溜吧?多好的時機啊……現不跑,還待何時?
眯著眼睛,悄悄將車窗簾子掀開一點。
唐兄帶著一群妖魔鬼怪正和靜蘭王的親兵們打群架。
一個禿頂又滿臉疙瘩的老漢,嗜血地盯著站馬車外,淡定地彈袖子上灰塵的靜蘭王,轉頭對黑馬黑衣,皮膚透白的唐兄道:
“教主,想殺了他!”
唐兄高傲地俯視死傷慘重的親兵中間,依舊風輕雲淡搖著破扇子的靜蘭王,歪著嘴角,吐出兩個字:
“請便。”
“不可啊!”一個拿拂塵的白胡子老頭,突然從唐兄的魔教隊伍中跑出來,一下跪倒唐兄麵前,“七皇子,請三思啊……靜蘭王殺不得,殺了邊疆會大亂的!”
“……”(⊙o⊙)
這八卦可真夠勁爆的。
怪不得爹那個討厭鳳凰男的奸商,會選他做女婿,果然老奸巨猾。難怪唐兄可以隨意進出朝廷大員的府邸和皇宮。原來大明宮根本就是他家的嘛。
搞半天什麼魔教教主,原來隻不過是一個離宮出走的叛逆皇子。就說嘛,自古以來什麼魔教,都是不符合現實和皇權集中製的產物,是沒有存溫床的嘛!皇帝什麼可能容忍天底下有跟自己對著幹?除非是虎毒不食子……
話說有個手下的資深老臣,偶爾替敵求求情,還是蠻好的。說不定唐兄念及靜蘭王也算是他的遠方堂兄弟,心一軟,就放了們。
可惜靜蘭王出家久了,不食間煙火,偏偏是個不怕死的,居然往馬車上一靠,朝對麵揶揄挑釁,“徐公公,您老就不用費心了。他要是能聽的,當初唐貴妃去世後,他就不會跟聖上頂著幹,非要自削皇籍,跑到江湖中去立一個什麼魔教,繼續跟聖上對著幹。哈!”
含著手指,趴窗口,看的津津有味,剛才想逃跑的計劃,現一點不剩了。
因為……
好像看到了一個傲嬌報應子×哀歎皇帝老爹的狗血父子設定。
唐兄粉白的小臉,被靜蘭流氓的一席話,氣得白裏透紅,更顯女王受氣質。他指著靠馬車護欄上,打哈欠、挖耳朵的靜蘭王,“少廢話!把花兒交出來!”
他身邊的禿頂老漢也跟著附和,“是呀,快把們教主夫還來!教主每天晚上床上翻來翻去都睡不好。”
“……”大叔,是來搞笑的吧?們教主晚上床上翻,怎麼知道?們滾床單了?
呃…………和他……美與野獸……一床一舞台,上演唐朝版《巴黎聖母院》啊……(ˉ﹃ˉ)口水……
“啪!”大叔一席話,又遭至唐兄一巴掌,“廢話太多了!”
嘖……這廝老毛病還是一點不改,那麼喜歡扇巴掌……想當初的臉都快被他扇歪了,還好有哥,喜歡扇另一邊臉。否則時至今日,如花似玉的小臉都不對稱咯……
突然想起,的臉還流血啵!不要浪費了,趕緊伸手抹抹,放嘴邊,用舌頭舔舔,再吃回去,循環利用嘛。至於剩下的……咦?靜蘭王不是落下一條手帕嘛,拿來捂著,止血。反正是他的,弄髒了也不用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