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靜的葛家村,村頭私塾一群十一二歲的孩子正在念書寫字,突然一個小孩氣喘籲籲的跑進來,想要說什麼;卻被私塾先生大聲喝道“楚南霜你今天又遲到,給老夫過來。”老夫子是村裏有名的嚴師,很多其他村的人都慕名將自己的孩子送過來讀書寫字。
堂下的學子們此時都鴉雀無聲,靜靜的等待看一場好戲。好戲還沒開始,有的已經開始捂嘴輕聲偷笑。隻見楚南霜突然背對著老夫子,然後把褲子解開,把早已準備好的小木棍放在嘴裏,用牙齒緊緊咬住;彎下腰往後倒退,一、二……七停住了。他已經數不清多少次重複這樣的動作,所以清楚從門口到老夫子站的地方有多遠。隻見老夫子捶胸頓足的拿起戒尺,拂袖挽手,高高舉起戒尺就要往下打。
“哎呀…哎呀…夫子我錯了,下次不敢了。”堂下已經是一片嘩然大笑。哪知夫子的戒尺都還沒打下去,楚南霜就開始大聲喊求饒。氣得老夫子狠狠得在他屁股上打了幾下。
楚南霜還是和往常一樣,提起褲子,捂著臀部,裝著很痛苦的表情往最後一排座位走去,途中有人指著他不停笑,也有人去拍他的屁股。
砰砰…老夫子的戒尺在講台上重重敲擊了幾下,堂下就頓時鴉雀無聲。“好了,繼續上課”。
直到下課,楚南霜才突然想起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趕緊跑到前排桌位。
“雲天,雲天,你爹被殺了…”還沒等楚南霜講完,楚雲天起身就一把抓住他衣領“你再胡說信不信我弄死你”。
“唉呀!我們是好哥們兒,我怎麼可能拿這種事情和你開玩笑啊。是我親眼看到的,當時還有村裏葛大叔、蠻牛、村長…都看見了,你爹被一夥人用箭射中…然後你爹掉進後山的懸崖了。”楚南霜用手撥開楚雲天的手,目光堅定的說著。
此時旁邊的楚雲浩也聽見了,氣憤的朝楚南霜瞪眼說道:“你怎麼現在才說。”說完就飛快的往他說的地方跑去。楚雲天也跟著過去了。
此時留楚南霜幽怨的自語道:“剛才不是被夫子打了嘛,隻記得疼了。你又沒被打過,你當然不知道了。”
私塾到後山的距離有五裏路程,兩兄弟瘋狂的跑,曾經熟悉的路程此時覺得是那麼漫長,此時天已盡黃昏,血色天空,兩條影子被夕陽拉得很長很長。跑著跑著…
“雲浩站住…”一個熟悉的聲音叫住他們兄弟倆。突然出現在他們前麵的人正是村長葛禮。
“別去,很危險,我在這裏等你們很久了。”村長說
“村長,他們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害我爹?我爹現在在哪裏?”楚雲浩帶著哭腔說著。旁邊的楚雲天更是哭成了淚人。
“我也不清楚他們是什麼人,隻看見他們蒙麵,太遠了也聽不清他們說什麼。你爹和他們打鬥,然後跑到了後山,你爹全身是傷,最後被一群人用箭射下山崖。最後為首的人帶著其他人也往山下走去。”村長奇怪的說:“你爹來村裏十多年了,真還沒發現他有那麼高的武功,看著那群人也有不少受傷的。”
此時楚雲浩、楚雲天兄弟倆頓時癱坐在地。
“村裏你們是不能再待了,你爹的屍首也別去找了,說不定早被他們弄走了。我不清楚他以前是做什麼的,看在你爹平時為人不錯,對相鄰也很友善;這裏是十兩銀子,你們兄弟倆帶著走吧。”村長話剛說完。
“走?我們從小在這裏長大,要我們去哪裏啊?我們除了父親就沒有什麼親人了。現在父親突然被殺,父親屍體都還沒找到,仇人又是誰。我們什麼都補知道,讓我們去哪裏啊?”楚雲浩話剛說完,楚雲天就更哭得厲害。
“江湖,天下這麼大,總有你們容身之所。聽話孩子,這裏太危險了,說不定他們還會回來找你們。你們趕緊走吧。”村長語氣中帶著焦急。
到了晚上,楚雲浩帶著楚雲天一起來到村長所說的懸崖下,下崖的路很不好走,,崎嶇的山道荊棘叢生。等到了崖下,兩人已經體無完膚。
“哥,我怕。”楚雲天比楚雲浩隻小一歲,膽子卻小了很多,不停的拉著楚雲浩早已破爛的衣衫不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