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天跟著南玄錦進到大殿,沒有了風雪肆掠的聲音。一片沉寂頓時讓楚雲天感覺喘不過氣來一樣,大殿兩側都站滿了人;個個持劍向盯著鬼一樣看著楚雲天慢慢從門口走進來。
“師傅,楚雲天帶到。”南玄錦拱手向天山掌門玄風子稟告。
玄風子揮手示意南玄錦站在一旁。
楚雲天這才看清玄風子的模樣。大概五十歲出頭,花白的頭發並未掩蓋住他精力充沛的神情;麵容略感消瘦,但凹凸有致的麵部輪廓和那雙炯炯有神的眼睛讓他顯得更加威嚴。玄風子一身白衣坐在正中間的黑色紫檀木雕花椅上,周圍所有人都安靜的望著玄風子;似乎在等他發話。
“在下楚雲天,拜見…”楚雲天話還未說完。
楚雲天突然感覺到一股強有力的氣流頓時朝自己襲擊而來,未做好準備的他一下就被彈出幾米。還好楚雲天有一定的輕功基礎,在受這一道襲擊的時候,才讓自己避免跌倒。
楚雲天還沒弄清這是怎麼一回事的時候,剛想站起來,突然感覺脖子一涼,幾把冰冷雪亮還透著強大劍氣的劍刃已經壓在自己的脖子處。
楚雲天用不解的眼光看向玄風子,而玄風子依然隻是麵無表情的注視著楚雲天,隻是這種眼神所發射出來的寒光似乎要將楚雲天活活射死。
“難倒自己的身份暴露了,還是我破壞了他們的祭劍比武。”楚雲天在心裏猜想這各種原因。
“是誰派你來天山的?”南玄錦對楚雲天說道。而這聲音依然和之前一樣平和,楚雲天完全聽不出是一個勝利者在逼供的口吻。難道說這個南玄錦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在任何情況下都是這樣溫文爾雅的語氣,而做事情卻是那樣的幹脆果斷。
楚雲天頓時猜想不妙,天山派的人正這麼快就知道了自己的底細;自己離死可能就不遠了。
楚雲天又一想,這會不會是詐自己的呢!以前自己在連雲寨當土匪的時候這種場麵見得多了。山寨的人也經常詐哪些被綁上山的肉票說出自己家庭情況,好趁機多撈一點金銀。
“為何不說話,雲天你上天山來的目的早就被我們知曉,不必再隱瞞了。”南玄錦的話還未說完;楚雲天隨即感到腹部被一個什麼很硬的東西砸了一下。
楚雲天真想罵娘,這南玄錦真他M的不是人,一邊溫柔的說話,一邊狠狠的砸自己。楚雲天完全沒有料到南玄錦會向自己來這一招,沒有做準備的楚雲天被這一砸,頓時感覺腹部像被刺穿一樣疼痛。
還沒受過這種氣的楚雲天很想馬上起身還手;可脖子上的幾柄亮閃閃的劍頓時讓他打消了這個念頭。如果自己再動作大一點,指不定還會發生什麼事情;要是真把自己給一劍哢嚓了,那不是死得更冤。
“我是來天山學藝的。”楚雲天咬著牙忍著痛說道;此時的他也沒有別的辦法了。不管對方是真知道自己來的目的,還是在詐自己;現在隻能這樣說了,這樣生還的機會還比較大一些。
“你真的想好了嗎?”南玄錦依然說道。
可楚雲天突然感覺到腹部又遭到一次撞擊;這次撞擊的力度可比上次強烈好多倍。
楚雲天感到一股液體在不斷衝擊自己的喉嚨,直到從嘴裏流出來;自己才看清這是鮮血,剛才還以為是自己被痛得要嘔吐,要將先前吃的飯菜都吐出來而已。
楚雲天沒想到南玄錦下手這麼狠,居然比連雲寨的土匪下手都狠。心裏想,要是有朝一日南玄錦落到自己手裏,非叫他嚐嚐自己厲害。可現在也隻能想想而且,自己連有沒有以後都說不準。
“老子就是來學藝的,要殺就給個痛快的。這樣折磨你大爺算什麼名門正派。”楚雲天反正知道機會渺渺,求饒都是沒用的,還不如說幾句硬話,就算自己今天真的死了,也不會覺得那麼窩囊。
楚雲天話剛一說完,南玄錦就一腳將楚雲天踢飛了起來,還好架劍在自己脖子上的人及時把劍撤走,不然這條小米不被踢死就被被亂劍刺死。
楚雲天重重的被摔在地上,頓時感覺全身都沒有力氣了,這南玄錦的內力真的太強了。楚雲天在想:這南玄錦他M的是練了少林的金剛腿嗎!這力道似乎將自己的內髒都給踢碎了一樣。
楚雲天不停的在地上捂著肚子扭曲著;鮮血順著扭曲微張的嘴往地上流了一大片。
“爹,印雪求您放過他吧,看在他兩次就過你女兒的份上。再說他也不像奸細,女兒求你了。”雪女在突然衝進了跪在楚雲天身邊向玄風子求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