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似乎太巧了,巧得楚雲天自己都相信自己就是凶手了,隻要自己再編一個殺人過程,那這件事就完完全全算在自己的頭上了。
“請問妙月師姐,死者是被什麼兵器所傷?”楚雲天說道。
“看傷痕,是被一刀割喉。”妙月說道。
“請問妙月師姐,峨嵋派可有使刀的人?”楚雲天說道。
“我峨嵋派練的是劍法,用的是都是劍,當然沒有刀。怎麼你想說是我峨嵋派自己人殺了妙真師妹!”妙月有些生氣的說道。
“我可不敢這麼說,剛才妙月師姐也說了,妙真師姐是被刀所殺;那就跟我就更沒有關係了。”楚雲天說道。
“不是你還有誰?”妙月說道。
“我上山的時候你們也看到了,我用的是劍,而我的劍並未帶上山;而你也說過峨嵋派所有人都用的是劍,那如果是我殺人,你說我用什麼殺的人!”
“你肯定是回去拿了刀,然後再殺的人。”妙月有些急了。
“你也說過峨嵋派守衛森嚴,如果我昨晚偷偷下山,怎麼可能不被發現呢!我一隻呆在房間,並未出過門;如果我猜得不錯,對於一個男人在峨嵋派住一晚,貴派肯定對我的人生安全更加警惕。如果你不信,你可以問問昨晚負責的人。”楚雲天說道。
“對,我們昨晚並未發現楚公子房間有任何動靜。”一個小尼姑有些害羞的說道。
妙月還想說什麼,就被靜隱師太製止了。
“既然此時和楚公子無關,楚公子繼續留在這裏也不太合適,用過齋飯就請楚公子下山吧。”靜隱師太對楚雲天說道。
楚雲天看著雪女,而此時雪女已經將頭發束好;雖然雪女身穿的是峨嵋派的衣服,但楚雲天怎麼瞧,雪女都不像是一個尼姑,雪女依然還是那麼美,隻是臉上沒有了笑容。
“楚公子,妙玉已經放下執念,你以後就不必來打擾她清修了。”一旁的靜靈師太說道。
楚雲天知道此時無法挽回雪女的心,離開是必然的了。既然雪女選擇了放下,自己也不願再讓她為難。
楚雲天掏出懷裏的寒冰古玉遞給雪女說道:“就是因為它自己才上天山,因此才認識你;也是因為它,讓你失去了所有親人;更是因為它,才讓我暫時的離開你,沒想到這一別,竟然會發生那麼多事情。我很後悔,我不該扔下你一個人在天山等我,我更後悔,就是因為它,讓你失去了所有。”
雪女依然麵無表情的說道:“我已經是出家之人,要它有何用,這東西既然對楚公子有用處,那你就留著吧。”
楚雲天聽見雪女叫自己楚公子,心痛的差點又吐血;曾經的雲哥哥,楚雲天恐怕隻能在夢裏才能聽見了。
雪女跟著其他師姐出來大殿,楚雲天一個呆呆的望著雪女遠去的背影。
到了山下,蕭豐見楚雲天一個人下山,又看到他愁眉不展的表情,心裏猜到了幾分。也不敢再多問,生怕讓楚雲天更加難過。
此時的雪女知道楚雲天早已下了山,於是就趁自己有些不舒服,想回房間休息一會兒。
雪女回到房間,轉手把門關上,眼睛的淚水也早已仰止不住的終於流了下來。然後跑到床上,拉著被子捂著自己的嘴巴,努力不讓自己哭出聲來。後來雪女就真的病了,而且這一病,病了一個月之久。
楚雲天和蕭豐簡單的說了峨眉山發生的事情。
“公子,昨晚我在這裏等公子的時候,看見一個黑衣人鬼鬼祟祟的上了峨眉山,大概在五更的時候就又鬼鬼祟祟的下山了,隻是看這人能輕易的上峨眉山,武功非常高,所以我沒敢上去。”蕭豐說道這裏有些技不如人的失落。
楚雲天知道妙真應該就是這人殺的,但自己又沒抓到人,無法上山給峨嵋派解釋清楚。
但又覺得蕭豐說得有道理,以他的武功在這江湖隻能算三流,他跟著自己這麼久,也吃了不少苦;於是楚雲天決定教蕭豐一些上乘輕功,以彌補他一路跟隨自己的虧欠。
楚雲天和蕭豐蕭豐正走著走著,突然聽見後麵一陣馬蹄聲,一眨眼間一群騎著馬的人就橫衝直撞的朝楚雲天的方向奔過來。
楚雲天和蕭豐連忙閃躲,才避免受傷,可前麵有一個獵戶模樣的大漢卻沒有這麼走運,一下就被馬蹄給踢飛了。
突然一陣急刹馬的聲音,為首的一個人相貌英俊,穿戴威武,手持一柄寶劍,縱身下馬。後麵幾個人也跟著下馬來到剛才被撞的獵戶麵前。
獵戶隻是受了重傷,但並沒有死。
那人叫隨從拿了一包銀子丟給了獵戶,轉身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