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我的筆,我把責任推給了海,推到了海底,我看不見斑斑痕跡,但我卻忘不掉海底有個你,那個我移接到筆下的讓我心疼的你。
美麗的一切,醜陋的一切,我不需要記憶,我掠目而過的時候,也許天就變成了我要的顏色,天空下的一切也就變成了我要的樣子。不知道因為什麼,隻知道思想上有空洞,需要某些事物與人群來為我填補。我喜歡胡亂地主宰別人的命運,讓我的喜怒哀樂變成他們的歡喜憂愁,那樣我會很快樂,一種從心底裏升騰起來的快樂。並不是因為能夠看透什麼才剖析本來脆弱的心靈上的種種情節,看透了結局以後,我還幹什麼費勁去攤開被千層萬層皮包裹住的傷痕呢?
筆尖下的世界是我的別人的世界,是我的別人的同樣的感受。天可以在筆下紙上塌下來,海可以在筆下紙上泛濫不堪,我可以在筆下紙上死而複生,隻有心在筆下紙上一直沒有紋絲變化,冷得結冰。一直到收筆時,才發覺早就凝固得失去了心跳、失去了顏色。
碰一下,心就碎了。
我哭了,眼淚掉了下來,也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