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唯願頑劣,一聽這話更加淘氣。故意挽著紀珩東的手大聲問他,“老公,你今天晚上去我家還是回你那個凶老婆那裏啊?”
紀珩東被她話弄的雲裏霧裏的,她動靜大,周圍不少人已經朝著自己看了過來。都帶著一副了然的表情。
他懵了,“啊?你說什麼?”褚唯願愛演的心性上來了,抱著他的手更委屈。“人家現在都懷孕了,你別以為給我買點東西就沒事兒了,告訴你,要是不抓緊和你那個老婆離婚,你看我鬧不鬧到你公司去讓你身敗名裂!”
這下人群唏噓紛紛回頭小聲私語,紀珩東這才反應過來這小丫頭是禍害自己呢。公共場合也不好教育她,反正麵子已經被她丟光了,他也幹脆配合一把。
紀珩東歪著嘴角壞笑著,手不輕不重的掐著她的腰,聲音洪亮。“當初要不是爺把你從上個金主手裏贖出來指不定你還上誰的公司鬧呢,你得聽話,像你那幾個姐妹一樣,讓幹嘛幹嘛,這樣你才有的花,知道嗎?”他從牙縫裏擠出最後仨字低聲拉著她往外走,臉都丟盡了。
待走到沒人的地方,他才恨恨問她。“還懷孕了?你怎麼那麼能編啊……回去我非得讓你真懷上一個不可,要不多對不起您今天費這麼大勁跟我這兒一通演啊。”
褚唯願嘻嘻哈哈的,十分沒心沒肺。“誰讓她說我傍大款?再說了,你見過哪個小姑娘傍隻給自己買秋褲的大款?”
紀珩東簡直被她滿腦子的歪理邪說弄瘋了,忿忿的拽著她趕緊遠離這一層。想她紀小爺花名在外,如今不能讓這丫頭給毀於一旦,
鬧到最後,秋褲沒買,褚唯願倒還真的買了兩套床上用品,都是手感質量皆是上乘的,紀珩東矜貴,對睡眠質量要求很高,褚唯願挑的十分仔細,店員推薦的每一款她都用手去認真比對,給他選最好的。路上,順手還在家居內衣區給紀珩東買了兩套正經的睡衣,雖說他不要,但是她無論如何也是不舍得他生活的那麼將就的。
紀珩東站在一旁全都看在眼裏,男人的情緒雖然不會通過語言來表達,但是全在眼神裏。他看著褚唯願,眼中柔軟的不得了。自己打十幾歲以後吃喝用度皆是沒什麼人打理的,鮮少有人肯這樣用心的準確知道他的需求認真的對待他生活中的每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事兒。
他沒有搶著付錢,這種事沒必要倆人爭搶,反而他覺得一家人,這種東西要是分個你我反倒沒什麼意思了。
褚唯願笑嘻嘻的在前頭啃著甜筒,紀珩東在後拎著幾袋子沉甸甸的東西很是自得。冬天最是怕受寒,紀珩東見著她吃的差不多了,便搶下來。“不能吃了。”
“喂!”褚唯願鼓起嘴肉疼的看著大半個冰激淩,“我給你買了那麼多東西你就給我買了一個甜筒還不讓我吃幹淨嗎?”紀珩東怕她再搶回去,一口咬下去一半兒,涼的心都滋滋的疼。“吃了好幾口了,差不多了。”
他記得前兩天給她收拾包的時候,曾無意間看到過她手機上的日曆提醒,沒記錯的話……她的生理期應該就是這幾天了。
褚唯願撇撇嘴,有點低落。前方就是她一直很喜歡的一家意大利時裝品牌,紀珩東抱著她肩膀打算好好哄哄她。“那個涼,吃多了不好。四哥給你買衣服行嗎?今天不買破產了咱都不回家,裙子多短都給你買。”
褚唯願到底是小狗脾氣,一旦有了更好的馬上就把冰激淩的事兒忘了,忙拽著他往店裏走,生怕他反悔。
等到倆人從商場出來,天都黑了。
褚唯願提著自己打大包小包就像一個買了新衣服的孩子,高興的不得了。沒由來的,她忽然就拉著紀珩東的手感慨了一句。
“真好。”
紀珩東牽著她往停車場走,從鼻腔裏嗯了一聲,也跟著說了一句。“真好。”
真好,還能和你在下雪的夜晚慢慢走,好像一直這樣會天荒地老到白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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