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莽皺眉,轉而恍然:“大哥的意思是說,毒蛇的毒素盤踞在小少爺的心經脈,但恰好被殘留的能量壓製住,所以這麼久了,毒性沒有發作,小少爺還活著。”
柳雲誌嘉許看了魯莽一眼,點點頭:“我為真兒找了好幾位醫師,都是這麼說的。驅除毒性不難,難的是毒性消除,能量會失去控製,真兒性命堪憂。同理,如果驅散鬱積在心經脈中的能量,毒性就會瞬間擴散,真兒的命同樣保不住!”
魯莽心中有數,又問了一下詳情,不再耽擱,讓仆人取來藥箱,和柳雲誌趕往柳真的房間。
僻靜的房間中,幾位奴仆守在門前,看到老爺行禮告退。進入房間內室。
一股淡淡的草藥味撲麵而來,前方的床上,一位十三四歲的少年躺在床上,身上蓋著被子,麵如白板,雙目緊閉,呼吸若有若無,看上去就像是死去一般。
魯莽走到床前,轉身道:“大哥,我診治的時候,任何人都不能進來,您也出去。”
柳雲誌訝然,看著魯莽凝重無比的表情,點點頭,讓奴仆退下,他關上房門,親自守在門口。
雖說不抱什麼希望,但仔細想來,卻還是不甘,柳雲誌哽咽無語,眼圈已經是通紅一片。
病床前,魯莽一籌莫展,指尖噴射出接連不斷的紅光,小心探查著柳真的身體。
忽然心中一動,魯莽向玲瓏發出一道意念:“玲瓏,有辦法打通這孩子的心經脈嗎?”
玲瓏思索片刻,感應一下柳真的身體,謹慎道:“莽哥,他的心經脈幾乎快打通了,我的能量他肯定承受不住,但你的能量可以。”
“你是說,讓我幫他打通心經脈?!”魯莽震驚道。
打通脈道,本來就很凶險,尤其是心經脈,神脊脈和天覺脈,自身的脈道完全標注出來尚且困難,更何況是別人的身體。
如果柳真是清醒的,那還好說,他可以通過柳真能量的走向作出預判,就像鍛脈師那樣,通過敲打和刺激加快衝脈。可現在,柳真是昏迷的,而且就剩下一口氣了!
“不用擔心,最後的那段路徑並不複雜,我可以給你畫出來。”
“畫出來,怎麼畫,你難道不怕暴露氣息嗎?”魯莽驚訝道。
“當然怕了,所以咱們得去北麵的地下,就是火靈精魄生存的地方,那裏我就可以離開你的身體了!”
魯莽想想,反正要去,這樣也好。
想罷他站起身,推門出來。
“兄弟,怎麼樣?!”柳雲誌有些激動,抓著魯莽的胳膊,轉而覺得有些失禮,急忙鬆開。
“大哥,小少爺的病情我了解了,可能有三成的把握,如果有幾樣丹藥,就可以增加到五成!”
柳雲誌激動不已,眼淚打濕了眼眶,大聲道:“你需要什麼,我想辦法找!”
魯莽搖搖頭:“大哥,這幾樣丹藥需要我親自煉製,而且必須在空曠的環境中,我需要出去幾天,等煉好丹藥就趕回來救人。”
柳雲誌深信不疑,急忙命人準備坐騎和銀子,魯莽一一拒絕,正待離去,卻被一個人影擋住了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