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莽的雙手劇烈顫抖著,將柳真胸口的口子彌合上,這才如釋重負,頹然坐倒在床前的凳子上。
柳真再次暈死過去,呼吸雖然微弱,但卻十分平穩。
他的臉上露出解脫的神情,如果說之前的三年裏,他每日都忍受著痛苦和夢魘的折磨,而現在,他終於能睡個好覺了!
房間外,柳雲誌和柳蘭焦急不安,兩人在外麵站了很久了,之前聽到些動靜,可到了後來,什麼聲音都沒了,這讓兩人有種不祥的預感。
片刻,魯莽出來了,臉色慘白,手上和臉上沾著血跡,身上還有一股難聞的腥臭味兒。
看到魯莽如此疲憊的樣子,柳雲誌不敢多問,紅著眼圈,拍拍魯莽的肩膀:“兄弟,盡力了就好!”
柳蘭忍不住,急忙問道:“曹大哥,我弟弟怎麼樣?!”
魯莽抬起頭,看著兩人,無力道:“他沒事了,我順便幫他打通了心經脈。”
柳雲誌張大了嘴巴,怔怔看著魯莽,片刻哇的一聲哭出來,倒地就要給魯莽下跪。
魯莽救了柳真,就相當於是保住了柳家的根兒!
魯莽一把扶住柳雲誌,笑道:“大哥,柳真身體很虛弱,快找個醫師幫他調配點補品,我去睡覺了。”
魯莽說罷,虛弱地向前走去。
肖邦和元明清等人,目瞪口呆,等魯莽走後,他們才反應過來,急忙走進柳真的房間,在床前檢查了一番,這才確認無疑,柳真少爺真的康複了,而且因禍得福,心經脈被打通了!
柳雲誌和柳蘭坐在床前,淚流滿麵,喜極而泣。
“蘭兒,別傻站著,去讓奎叔請醫師,你去看看我那兄弟,也給他送些補品過去。”柳蘭急忙點點頭,離開房間。
肖邦和元明清也雙雙離去,兩人來到桃林的僻靜之所,不由開始長籲短歎。
肖邦搖頭苦笑:“想不到殺出一個曹醫師,救了柳真,看來我們的計劃又要調整了!”
元明清眼中閃過一絲殺機,森然道:“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倒不如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殺了柳真,斷了柳雲誌的念想!”
肖邦嚇了一跳,急忙勸阻道:“元公子,你可不能衝動,柳家三代人盤踞在此,勢力非同小可。柳雲誌看似粗枝大葉,實則精明過人,你想想,他即在朝廷掛著頭銜,又實際控製著柳家的馬場,但卻偏偏隱居在這裏,避開朝廷的時局紛爭,隻是這份智慧,就能看出這個人了不得!”
元明清煩躁道:“那怎麼辦,就算我娶了柳蘭,也不過是半個柳家人,日後柳真才是馬場的繼承人。更何況,柳蘭對我沒什麼好感,反倒和那個曹全功勾勾搭搭,簡直不把我放在眼裏!”
肖邦冷靜思考片刻,沉聲道:“柳真必須要除掉,但當務之急,就是除掉那個曹全功!”
元明清臉色陰霾,點點頭:“交給我了!”
當日,整個大院陷入一片忙碌之中,各路人馬出去采購食材,殺牛宰羊,柳雲誌要在城堡開設流水宴,七天七夜,與民同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