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幾天董劍卻每天都被一件事情給困擾著,自己每天都坐著一個奇怪的夢。
他夢見,自己行走在一個很奇怪的沙漠之中,自己周圍全都是離奇古怪的啥子,還有屍體。
恩,是的,屍體。
每次,自己感覺好像經曆了一場噩夢,事實上自己也的確是經曆了一場噩夢。他不知道夢中到底為何出現此情景,不過他感覺,這一定是暗中有人安排好的。
終於,在他們即將畢業的前天,董劍決定,還是出去走走,免得今天睡不著,明天影響發揮就不好了。
不知不覺,自己竟然來到了一個偏僻無人的角落。他驚奇的發現,這個小角落裏,竟然有個閃閃發光的小洞。
自己慌忙走上前去,想看看,那個小洞到底是什麼玩意兒。
可沒想到,自己剛湊上去,卻發現那個洞散發出明晃晃的光亮,自己還沒來得及看清楚,便已經被那光芒給閃昏了腦袋,昏死過去。
良久,他才從睡眠中醒過來。他揉揉惺忪的睡眼,然後朝周圍看了一眼:“哎呀!這是什麼地方,我為什麼會在這裏呢?”
他睜眼看見碩大的太陽掛在天上,不可一世的照耀大地,空闊無人的大平原無邊無際,荒涼之極,看起來就像沙漠一樣。他失望的盯著眼前的荒涼之地,哭喪著語調喊到:“這裏到底是哪裏?為什麼要我出現在這裏?”
沒有人回答,連聲音都害怕這裏的荒涼氣氛,一去不複還。他一屁股蹲在地上,喃喃的說:“難道我穿越了。”
話音剛落,忽然刮起一陣奇怪的風,吹得地上的塵土漫天飛舞,沙塵暴般襲來。他慌了慌神,然後著急的朝周圍望了一眼,發現有個地方比別的地方凸起一點,他急忙走到那個土丘下麵,準備在土丘下麵躲避這場毫無預兆的沙塵暴。
可是事情卻並沒有這麼簡單,飛舞起來的沙塵威力那麼大,吹到身上,雖說隔著衣服,照舊能痛的人呲牙咧嘴,更別說直接打到皮肉了呢。雖說他躲在了土丘下麵,可沙塵還是拚命的擠進他的身上,鑽到他的嘴裏。鼻孔甚至也成為露宿的對象。他能做的,隻能是用盡全身最後點了力量,閉上全身所有的毛孔,緊緊的閉上嘴巴,閉上眼睛,死人般等待暴風雨的完結。
他看不見,可感官上靈敏許多。他感到身子正一點一點的往下降,仿佛地下的泥土都被沙塵暴卷走一樣。他感到很好奇,就睜開眼睛看看,可是外麵的風暴是在太大了,他隻是勉強的睜開一點縫隙幾秒鍾,微微看清一點情況,就再次的閉上眼。
雖說隻是看了一眼,他卻吃驚不小,因為他看見,隨著腳下沙塵的減少,好像有木頭樁子之類的東西在逐漸的現形。他隱約覺得有點激動:“沒準能找到從井中跳進去的人呢?自己對井的了解將要再進一層樓。”
不知過了多久,沙塵暴才逐漸的減輕,最後徹底的消失。幾小時前還烏雲蔽日的天空瞬間變得那麼漂亮性感起來,可能是剛從死亡中掙紮出來,心裏高興吧。
他睜開酸痛的雙眼,朝四周望望,揉了好久,才勉強的能睜開眼睛,仔細的打量四周。
“哎呀媽呀,這些都是什麼東西啊?”他醒來後第一句話就是這麼說的。
本來廣闊平整的平原,瞬間卻變成了一個萬屍坑。這個地方站立著的,全都是死人。沒錯,這裏就像是神魔大陸的古戰場,所有的神士都呆呆的站立著,身上被一層厚厚的冰渣蓋著。但畢竟被埋在地下這麼多年,透明無暇的冰上布滿了灰塵。不過還是能勉強能分辨出他們的人形來。
他木訥的走上前去,上百萬的屍體靜止不動,似乎都在聽從自己的命令。眼睛都集體的望向東方,望著自己,不知道這純屬巧合還是故意安排。
他就像一個將軍一樣的打量著這些屍體,他的恐懼被激動一衝而散,還以為這些全都是雕像呢。都是自己的手下。他傲慢的抬頭挺胸穿過那些屍體,好奇的左摸摸右摸摸,完全忘記了自己的處境。
忽然,他感覺這個場景有點熟悉,是那麼的熟悉以至於自己都想不起來到底在那裏見過了。他的腦袋轟隆隆的響起。對,一定是在哪裏見過,可到底是在哪裏見過呢。
他的頭一陣眩暈,忙用手扶住一個屍體,他才勉強站穩。
可是屍體也承受不住他沉重的身體,哐啷一聲摔倒地上。可是卻完好無損。
他也隨著屍體倒下去,並且重重的壓在屍體身上,屍體身上的灰塵被自己的衣服擦幹淨了,透過冰層能清楚的看清裏麵的情景。
他好奇的打量著這個屍體,印象越來越清晰了。
隨著他的嘴巴的蠕動,他的嘴裏發出吹風一般的聲音:神士。神士。啊!我知道了,神士。
他的興奮溢於言表,他記起這幅場景為什麼這麼熟悉了,因為這就是自己做了好幾天的夢啊!
他拍拍腦袋,恍然大悟的說:“嗬嗬,怪不得,又做夢了。真是糊塗,看來這次愚笨到連自己的夢都分不清了。幸虧隻是個夢,要是真的還真不知道要怎麼辦呢。”
不過既然來到了夢中,那就欣賞一下這裏的環境吧.
根據以往夢見的經曆,他找到了那塊凸出的山石,然後爬上去。他看到所有的士兵排成了一個太極八卦的形狀,他很滿意的點點頭,果然和以往夢見的隊形一樣。然後目光隨著浩浩蕩蕩的隊伍前進,他找到了他最關注的那個小公主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