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們都騙我,孩子一接出宮,就已經被他們整死了,整死了也好,要不日後也隻能成為一名殺手,那些妃嬪的肚子裏的孩子,都是我動手腳整死的,我知道你是恨我的,我知道你是不會放過我的,我們的女兒還那麼小,沒人陪很可憐,臣妾去陪她了。”
“皇後——”
北天帆的叫聲才剛響起,皇後已經抱著那小孩從高牆上跳了下來,紅衣如火,淺笑連連,似乎她的心愛的男子正在前方迎接著她。
“下輩子,我不要做殺手,皇上,下輩子能愛我嗎?”幽幽的聲音似乎從夢中傳來。
“砰——”的一聲在心裏響起,我轉頭不忍看,尤其那隻有幾個月的孩子,不知道是誰家孩兒?
突然覺得我的外公很可怕,他怎能對一個幾個月大的孩子下毒手,他怎能這般殘忍地對待羅音?那慈眉善目下麵有著一顆怎樣的心?
黑衣軍大都被斬殺,駐守北玄門的杜擎宇被禽,各宮的妃嬪安然回到自己的寢宮,胡公公命人清理地上的屍體,屍體很多,拉屍體的馬車來回往返,鮮血滲透進青石磚,濃濃的血腥味彌漫了整個皇宮。
“為什麼背叛朕?”
“成王敗寇,要殺要剮盡管來,不用再在我麵前假惺惺。”杜擎宇抬起頭,昔日英挺的臉龐顯出幾分猙獰。
“朕隻求一個明白,我們十幾年的交情,難道你還不清楚朕的為人?你總有讓朕知道哪裏愧對你了?我斬殺的官員有你的親人?”
“朋友妻不可欺,我這麼多年,就隻那麼一個女人入了心,你既然已經將她許配於我,為何強暴她,脅迫她承歡你身下?”我猛地抬頭看著北天帆,但北天帆一臉無辜與愕然。
“這樣的事朕的確做過。”我腦子轟的一下,心底似乎有什麼在倒塌。
“但我隻對你身後的那個女人做過。”北天帆很認真地說,杜擎宇回頭看著我,他的皇兄北天離也意味深長地看著我,嘴裏嚼著一抹笑,我的臉唰一下羞得通紅,窘迫得想找一個洞鑽進去,這死人說話能不能不這樣?
“含珠,朕在她入宮時沒有碰過,得知她是你心上之後,就更加不會碰。”北天帆說,語氣堅定,眼神坦然。
“含珠嫁我時非清白之身,成親不到一個月,大夫恭喜我做爹了,說含珠已經有兩個多月的身孕,含珠與我成親之前,一直住在皇宮,不是你是誰?你能這樣對太妃,自然能這樣對含珠。”
“我反複詢問,軟硬兼施,她才對我說出實情,她說是你強暴她,並威迫她承歡你身下,我聽到之後如五雷轟頂,這比你砍我十刀還要痛。”
“朕說過朕隻對一個女人做過這樣的事,那人就在你身後,含珠朕碰都沒有碰過,如今這情形,朕還需要撒謊嗎?胡公公現在把含珠公主接入宮中,你不想弄清楚,朕還要還自己一個清白。”北天帆說完,斜斜掃了我一眼,我真想轉身就走,這樣無恥的話,他說一遍也就算了,居然還要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