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喵·現型(1)(1 / 3)

第二日,正是皇上生辰之日。

皇上千歲安登基方五年,資曆年輕得很。寧玨,亦是月華國史上最年輕的丞相。於是,在他二人之間,便流傳出了許多歪史。

那些桃色的荒謬傳言不必多說,一看就知道是坊間某些文縐縐的小寫手們為了銷售量而隨意撰寫的。可這當中,有一則傳言卻很是值得一說。

傳言道,五年前,千歲安十六歲,還是個懦弱膽怯的小皇子。皇室子嗣甚少,隻有千歲安一根獨苗,先帝駕崩之後,皇叔千歲振便伺機霸權專政,將千歲安軟禁在了冷宮之中。就在所有人都認為小皇子再無翻盤機會時,寧玨便憑空出現了他身邊。

寧玨自負,狂傲,目空一切,明明是個驕奢的少年,卻有無比出眾的膽識,一步一步輔佐當時的千歲安,用盡手段,生生從冷宮之中殺出一條血路,直逼朝議大殿,逼彼時謀權篡位的皇叔交出玉璽。

就因那一戰,寧玨得到了權利,得到了地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意氣風發,風光無限。

自然,這也隻是民間流傳最廣的一個版本罷了,具體真相如何,隻怕隻有當事人才清楚。

而當年之事早已成為曆史,眼下,寧玨正穿戴整齊,係好白紗,好整以暇得走上那輛騷包大馬車,閉眼休憩。一直到了皇宮之中,才施施然下了馬車來,一路不慌不忙得進了朝議殿內。

此時的朝議殿內已鋪好酒席,一派熱鬧景象。寧玨麵無表情地瞥了一眼,便走到自己位置上坐下,等著皇上上殿。

接下去的宴會,葡萄美酒夜光杯自不必多說,可其中有兩件事卻值得提一提。

其一,便是各家大臣們都紛紛啟稟,讓皇上多招美人,充盈後宮;

其二,卻是和寧玨有關。

當是時,高坐上的小皇上在聽了些許讓他多娶幾個小老婆的覲建後,他笑嗬嗬得將矛頭一指,對寧玨道:“寧卿,你怎麼看?”

“用眼看。”寧玨抿了一口手中的酒,道,“臣以為,現在的某些畫師太沒職業道德,將歪瓜也能畫成西施,所以皇上最好還是親自見麵觀察一番,再將貌美的女子挑進宮來才好。”

千歲安的包子臉上浮現出一絲‘原來如此’的意味來,當即點了點頭讚同道:“愛卿說得果然在理。”話及此,他又接著道,“隻是愛卿這般年紀,也該抓抓緊。朕瞧著尚書家的從千金就不錯,棋琴書畫,樣樣精通,跟愛卿簡直是天作之合!不如朕便下道旨,也算成就一樁好事。”

一旁的老尚書從林聞言,臉上瞬間笑出一朵花,當即充滿期待得看著寧玨。

聞言,寧玨放下杯去,道:“有勞皇上費心。隻是臣已有了未婚妻,倒要讓皇上失望了。”

千歲安雙眼亮晶晶:“怕朕失望的話,將從千金娶作側夫人也是可以的嘛。”

寧玨也笑,“其實臣並不介意讓您失望幾次。”

千歲安:“……”

一旁的從林想了想,還是問道:“敢問寧大人的正妻……是哪家千金?”

寧玨笑得很是燦爛:“賣胭脂的。”

“……”從林更鬱悶了,難道自己的寶貝女兒還比不過一個賣胭脂的嗎,簡直荒謬!

“哦?看來從尚書對本官的妻子有些異議。”寧玨望著從林,臉色瞬間變得高深莫測起來,“荒謬不荒謬,還輪不到你來斷言。”

從尚書渾身一顫,額頭瞬間冒出一層薄汗,當即戰戰兢兢道:“寧大人誤會了,誤會了,老臣並無此異議!”可是他是怎麼知道自己想法的?

寧玨答:“因為你的想法都寫在了臉上。”

老尚書當即低下頭去,閉嘴寡言,沉默是金。

而壽辰上所傳出的寧玨已有婚約的消息,在經過一夜的發酵醞釀後,終於在第二日清晨成功地傳入了大街小巷之中。市井上,眾人三五個的聚在一起,紛紛猜測究竟是哪位風情萬種的女子,竟能讓寧玨為之一見傾心。

而這個讓人絞盡腦汁的問題,很快就得到了答案。隻因寧玨下了早朝後,便一路直奔蘇記胭脂鋪,做起了活招牌。

天晴,溫暖。寧玨踏入蘇記胭脂鋪時,蘇九正在統計店裏的庫存。

寧玨老神在在得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翹著二郎腿,深邃的眸子漫不經心得打量著胭脂鋪的布局。

等到蘇九忙完,這才趕忙走到寧玨身邊,朗聲道:“不知大人駕到,草民有失遠迎,還請大人治罪!”自然,這隻是客套話。

寧玨修長的手指漫不經心得敲擊在扶手上,似笑非笑得看著她:“蘇掌櫃的客套話果然很客套。”

蘇九額頭滑下一滴汗,隻得幹笑:“哪裏哪裏。”末了,又好奇道,“寧大人來我胭脂鋪,不知有何貴幹?”

“寧玨。”寧玨糾正她,“叫我寧玨。”

“實在是惶恐……”

“哦?”他眯了眯眼,聲調微微揚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