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時候,向豌故意忽視了坐在江媛身邊的男人,兩年不見,喬景煊並未有什麼變化,若非要說有變化,那大概就是他看她的眼神,冰冷裏帶著厭惡——
起初,她以為再次看見他,心裏會有很多波瀾,原來是她想多了,她竟然可以如此平靜。
看來,兩年的牢獄並非如她所想一點都沒用。
江媛不清楚向豌突然出現是因為什麼原因,隻能盡量表現出好的一麵,“豌兒,我看見你當然高興了,看見你經過改造後似乎確實跟之前有點不一樣了,不再那麼盛氣淩人,跟嬌蠻了。”
江媛故意提了喬景煊最討厭向豌的兩個方麵。
但是為什麼?
似乎她這麼說對她不痛不癢,而且她看上去還是那麼自信,兩年的牢獄好像並未將她壓垮。
而且她比兩年前似乎更加漂亮了,兩年前的向豌還是一個青澀的小女孩,就已經能迷倒無數男人。現在的向豌是介於在女孩跟女人之間,這種氣質迷人得讓她嫉妒。
“那還得要謝謝你,如果不是因為兩年前你費盡心機的安排,我怎麼能進去呢!”向豌說著,語氣裏便是涔出了冰寒來。
瞬間,江媛愣在了那裏,她雙手絞著,不敢去看喬景煊的臉,“豌兒,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什麼叫我費盡心機的安排,你難道覺得那是我自導自演的戲嗎,怎麼可能呢?誰會拿自己的命開玩笑……”
她怎麼會知道?
這件事明明隻有……
正在江媛腦子亂得亂七八糟的時候,喬景煊伸出手直接將她攬入了懷裏,他目不斜視,視線盯著正前方,“向豌,我限你三秒鍾滾開,否則……明天向氏就會在嶸城消失。”
向豌此時會站在這裏,並非是想要再跟喬景煊再怎麼樣,哦!不對!他們之間本來就沒什麼事兒。
所以此時他的話對她來說毫無任何的殺傷力,反而還激發了她埋藏已久的某些暴戾因子。
陸寒煙曾對她說,“向豌啊向豌啊,僅僅是兩年牢獄而已,難道就因為兩年牢獄,你就非要背負十字架過日子?”
對,十字架該卸了!
好似完全沒聽見喬景煊警告的話語,向豌將手伸入了車窗,直接拉扯過江媛。
如此霸道而直接的手段,才是真正屬於嶸城向豌。
這一刻,江媛下意識的往喬景煊的身上靠去,因為她清楚,或許什麼都傷不了此時正盯著她的人,但是隻要她身邊有這個男人,那麼她永遠都是贏家。
因為向豌愛喬景煊。
“江媛你不敢下來嗎?”向豌嘴角一勾,肆意而自信張揚,點綴在她還略顯稚嫩的素顏上,卻是別樣的誘惑。
這樣的誘惑,就是那麼巧,卻是被喬景煊亦是看在了眼裏,他眸光瞬間一深。
“不敢就說明你心虛。”向豌再次說道。
江媛也不是沒腦子,左右權衡下來,她側眸看了眼喬景煊,卻發現身邊的男人視線全定格在……
瞬間,心裏醋意橫生,她一鼓作氣打開車門下車。
“我現在跟喬大哥很幸福,請你不要再來打擾我們,而且在不久後我們的寶寶也會出世。豌兒,我承認是我從你手裏搶走了喬大哥,但是我和喬大哥是真心相愛,而你跟喬大哥之間,你也應該清楚,其實都是你……一廂情願。”這些話,即便是江媛盡力的壓製,還是從語氣裏夾雜著一絲勝利者的姿態。
是的,她是勝利的一方。
她堵上了性命,最後她贏了。
喬景煊會永遠屬於他。
其實,向豌要江媛下車,就是想看看她的肚子,正如她所說,她懷孕了,已經有了明顯的隆起。
若是換成以前,或許她會嫉妒,但是現在心裏除了一點不舒服外,其他什麼都沒有。
這種不舒服,可能更多的是為自己不值。
向豌淡然一笑,“以前確實是我一廂情願,以後就不會了。”
這樣的神情,以及說話的語氣,卻是江媛一愣,為什麼跟她預期的完全不一樣,她以為她會嫉妒的發狂,眼中會有悲痛,會流淚,會露出失敗者該有的姿態,會一蹶不振。
但是,她竟然沒有。
在江媛怔在那時,向豌抬起手理了理被處亂的長發,笑語晏晏的看向了坐在車內沉默的喬景煊,“喬總,那兩年牢獄就當是我還你的救命之恩,至於你女人欠我的,我們來日方長,慢慢算就是了。剛才風有點大,我沒怎麼聽清楚,您說要讓向氏在嶸城消失,那恐怕要讓您失望了,向氏不會消失……”
喬景煊側眸,“憑什麼?你憑什麼敢在我麵前這麼大放嚼詞,就憑你去找了你那個醜八怪未婚夫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