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問:“發生了什麼?”

“醫院給他們兩人做了DNA鑒定,那個女人並非是被遺棄的孩子,確實是那個男人的妹妹。也就是說……”

轟然間,向豌腦子裏的一切似乎崩塌了,也就是說他們真的***是真真實實的***是親哥哥**了自己的妹妹。

那個孩子呢?

那個孩子怎麼辦?

如果那個孩子長大後知曉了這種情況,他會怎麼辦?

可是這樣的故事向豌一點都不想相信,她覺得太超過人的承受力,她……

向豌笑,好似在緩解這個故事帶來的負麵情緒,“莫先生,你怎麼可以給我講這麼陰暗的故事,這個故事太陰暗了,也太殘忍,實在是不適合我聽。”

“……”

“不適合你聽?”莫寰霆皺眉。

“對啊!這種故事三觀太不正了,我不喜歡聽,我還是喜歡聽一些正能量的故事。”

莫寰霆安放在桌上的手緊了緊,“你聽懂這個故事了嗎?”

向豌看著眼前臉色微變的男人,笑了笑,“聽懂了啊,不就是哥哥**了妹妹,而且妹妹還懷孕了嗎?如果我是那個妹妹,我估計已經自殺過無數次,還有那個孩子,那個孩子也不該存在於這個世上。你想想,那個孩子可是**的產物呢,想到就覺得可怕……”

“真的很可怕!”

他不死心,他想要問清楚,強忍著內心深處翻騰的夢魘,他看著她那張清麗的容顏,“如果這個世界上真有這種人存在,而且你還碰上了,你願意跟他做朋友嗎?”

向豌看著他無比認真地表情,突然笑了出來,“事實上這隻是一個故事啊,又不是真的。”

“我是說如果。”莫寰霆內心深處還是帶著一分希冀。

“不會!”向豌卻是回答地斬釘截鐵,“我不會跟這樣的人交朋友,雖然我知道他是無辜的,可是……隻要一想到他是……我就覺得別扭,所以……”

她那麼認真的眉眼,不假思索地回答,都表示這是她內心深處的罪真實想法。

此時,他突然想起了白霜兒的話,她說過世界上沒人能真正接受他,接受他這個最為肮髒的怪物,原來除了她以外真的沒有。

即便隻是一個故事,她已經接受不了了,何況告訴她,這種人不但真實存在,而且還……

莫寰霆嘴角一揚,已然沒了方才的情誼,他那麼冷地看著她,完全是用陌生的眼神在看她,“今晚就留宿在這裏,明天一早我們就離開這。”

“怎麼突然來了,又突然走?”見他轉身離開,向豌便起身,眸光暗沉,“我以為你帶我來這裏,是想跟我一起好好過個年,難道是我想錯了?”

莫寰霆內心深處的漣漪似乎已經不再,“不,你想錯了,帶你來這裏,隻是突發奇想。”

“……”

向豌還想說些什麼,可是男人不再給她說話的機會,直接下了樓去。

垂眸就看到桌上的空碗,已經沒有任何溫度,向豌想端起碗拿到樓下去,隻是手執起又放下。

她想,還是過會兒再送下去吧!

與此同時,當莫寰霆走完最後一個樓梯時,他似乎有點承受不住她的話語,手緊緊地扶住,差點就跌倒。

方才煮麵的老婆婆看見後,立馬放下手裏的活計,用鎮上的土話詢問:“娃子,怎麼啦?看上去臉色好差哦,婆婆已經再給你做了,你喲,明知道自己胃不好,經不得餓,就應該先吃啊!那個女娃子是誰啊,長得挺俊的,是媳婦兒嗎?”

莫寰霆撐在扶手上的手緊了緊,眸光沉暗,直接回:“不是。”

隨即,老婆婆又說:“喔!我看你對她那麼好,我還以為是你媳婦兒呢!明兒有廟會,帶她一起去吧……”

“不了,明早我們就走。”

“咦,怎麼這次來沒住上十天半個月,臘肉已經醃好了,就等你,多住些時候……”

莫寰霆臉上沒有絲毫笑容,整個人好似置身在冰天雪地裏,他向前走了兩步,僅是道:“這次我來錯了,我不該來的。”

他更不該帶她來這裏,更不該對她說那個故事。

之前那麼糾結,那麼徘徊不定,想將她推開,又想將她束縛在身邊。

眼下,倒是沒有那種感覺了。

似乎腳下路的一下子就清楚了,毫無任何遮掩的清楚。

他說的對,他就是一個魔,他不是什麼好人。

出生就已經將一切決定,他也做不了什麼好人。

既然如此,那就魔到底吧!

第二天。

就在向豌跟莫寰霆啟程回去時,在醫院的白霜兒通過一些非法渠道將卷毛和丁丁進行了DNA鑒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