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景煊又笑了有下,眼眸卻是深邃無比,“席小姐有在紐約待過嗎?”
“恩,待過。”席桑兒此時亦是未覺得有什麼異樣,“喬先生又是怎麼知道我之前在紐約待過?”
喬景煊卻是“嗬嗬”了兩聲,隨即從價值不菲的西裝口袋裏掏出一張折疊的紙張來,然後他將它推到席桑兒麵前,“這個是你的東西吧?”
席桑兒隻覺得眼熟,疑惑的拿起,在看清楚那到底是什麼後,她恨不得自己就這麼死了算了……
她眼眸一抬,像是見了鬼般的可怕,“你,你,你……”
喬景煊很是欣賞她臉上的表情,尤為賞心悅目,“那晚你把我當成什麼,牛郎嗎?我的技術就有那麼差,隻值一張肯德基的優惠券?”
此時的席桑兒心髒處不能用“咯噔”來形容,簡直就是被狠狠撞擊了無數次,而且她感覺她整個人好像在冒煙,差點就要自燃!
那一晚純粹是意外中的意外,419中的419,說實話事後她恨不得直接用刀捅死他,但是想想,殺人要償命,所以她就留下了一張肯德基的優惠券,用這種方式告訴他,他的“技術”也就值那個價了。
其實,說明白了酒後亂性這種事大家都有責任,既然彼此都有責任,那麼一層膜沒有了,她自然也不回哭哭啼啼,甚至去悼念那個逝去的東西。
但是,她是真的沒想到,她會再次遇上他,現在對她來說簡直就是一場噩夢。
喬景煊看著眼前那張秀麗的小臉上滿是複雜的表情,不禁有點心情愉悅,“席小姐貌似還沒回答我的話呢,那晚你是我把我當牛郎了嗎?如果是,我拒絕你給我的那張東西。”
“什麼?”席桑的雙眸一睜,這個男人是在對她耍流氓嗎?
這時,喬景煊已經拿出金筆以及一張名片,開始在名片的背麵“刷刷”地寫著。
席桑兒看得雲裏霧裏,在她眉頭皺得可以夾死蒼蠅時,喬景煊抬眸,俊逸的臉上的掛著若有似無的笑容,他將名片推過去,“我的賬號。”
“……你給我你的賬號做什麼?”席桑兒此時指骨已經泛白,“你不會要挾我,要我給你錢吧?”
喬景煊卻是笑得坦蕩,“是啊!難道你還想白睡我一晚上?”言罷,他又看了眼那張被折疊到一絲不苟的優惠券,“睡了我,就拿那個東西當費用,我不接受。”
席桑兒:“……”
他很缺錢嗎?
她都沒跟他計較什麼,他倒是還跟她要起錢來了!
席桑兒瞪著眼前衣冠楚楚,實則內裏卻是個“禽獸不如”的臭男人,“喬先生今天出門是不是忘記了吃藥?我都沒把你當牛郎,你非要往自己臉上貼那個標簽,這叫什麼?自甘墮落嗎?錢,我不是沒有。喬先生要多少呢?不過收了我的錢後,你就真的是牛郎了哦!”
聞言,喬景煊黑眸一眯,本來她應該是不擅言辭的那種姑娘,不想是他看錯了,她倒是挺伶牙俐齒,還句句如針刺。
那晚她酒意未熏,嬌媚美好,勾著他的脖子親他,此時他突然意識到,那晚,她應該是把他當成了誰?
喬景煊突然輕笑了一下,那笑容看在席桑兒眼裏就是滿滿的不舒服,她再次蹙起了柳眉,卻是無比端正的姿態,“喬先生,那一晚我希望就當沒發生過。”
“那晚你可是第一次。”喬景煊身邊不乏美女,可以說是不計其數,有很多女人打著第一次的緣由發生關係後,就會讓男人負責到底,更是利用這點來獲取婚姻,可是她卻完全這方麵的想法,即便他都給了她他的聯係方式,但是她好像完全不關心。
席桑兒畢竟是女孩子,再怎麼覺得那層膜無所謂,此時被算得上是陌生的男人道出如此羞澀的事實,她還是覺得格外別扭,不禁有紅暈染紅了兩頰,有了一些小女孩的嬌態,可是言語卻仍是鋒利如芒,“第一次又怎麼樣?”
喬景煊卻是曖昧地“嗬嗬”兩聲,“第一次確實沒怎麼樣,隻是那晚你叫的太厲害,給我留下了很不好的陰影,我現在跟女人上床,有個不好的習慣,就是想要堵住她們的嘴。”
席桑兒徹底怒了,轟然從椅凳上起身,完全的怒目相向,“神經病!”
喬景煊好像全然不在意,“你這話我就當是誇獎了。”
席桑兒:“……”
此時,她哪裏還吃的下去飯,真後悔那時候沒一刀捅死他!
罵完,席桑兒直接背上雙肩包就離開,出門,恰好看見已經打完電話的向豌走過來,她疑惑詢問:“桑兒,晚飯都還沒上呢,你這是要去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