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覺得她應該對他也是有感情的,不然她怎麼可能會有這種情緒?
當三人緊緊擁抱在一起的時候,默默打開了房門,看到這一幕。同樣的,此時的芷芷也看到了他,她朝他扮鬼臉,“哼,媽媽已經答應珈藍爸爸的求婚了,以後珈藍爸爸就是我們的真爸爸了。你看吧,我之前就對你說過,媽媽是喜歡珈藍爸爸的。”
默默看著眼前的情況,也沒發表意見,隻是溫漠的說:“媽媽,我口渴了想要喝水。”他說完,便走向茶幾那兒想要自己去倒,之後好像是想到了什麼,他又說:“那恭喜媽媽和珈藍爸爸。”
向豌跟陳珈藍同時發現了默默的不對勁,兩人互相看了眼,最後向豌走到了默默的身邊,“怎麼了,不高興嗎?”
默默小口小口喝著水,“沒有啊,隻要媽媽高興就好,珈藍爸爸是個好人,對我和芷芷也好。”
向豌唇角漾笑,“謝謝你,默默。”
“那媽媽想要在哪裏舉行婚禮?”默默又問道:“是回到島上嗎?”
向豌覺得好像確實有點發展的太快了,按照正常流程應該不是這麼走的吧?她隻是模棱兩可的答應求婚,後麵不是也隻能是訂婚?
見自己的媽媽不吭聲,默默撇嘴,“嗯,我想外公會非常高興你這個決定。”
向豌歎息道:“可能吧!”
晚飯過後,芷芷自告奮勇的給蔚韶打了電話過去,將這個好消息告訴了他。蔚韶在電話那頭也顯得各種激動,一老一小在電話裏聊了很久才結束。
而在另外一個房間內,宗澤盯著自己的手機看了很久,最後還是拿起了手機。
“宗澤,什麼事?”
“宗主,我有件事情稟告。”宗澤是個耿直的人,他覺得他還是有必要說點什麼。
“嗯,我在聽。”蔚韶在那邊回道。
宗澤理了下思路,道:“大小姐已經答應了陳醫生的求婚,芷芷很開心,但是默默的情緒看上去很勉強。”
“默默從小就心思敏感,不像芷芷那麼開朗,我知道他一直想要知道自己的親生父親是誰。不過,這些都是正常的,他早晚也會接受陳珈藍。”蔚韶說道:“關鍵還是我那個寶貝女兒,她的心甘情願才是最關鍵的。”
宗澤猶豫,半晌後才說道:“但是宗主,我覺得大小姐並非是那麼心甘情願。我覺得還是將四年前的真相告訴大小姐比較好,我想她會……”
“告訴她做什麼?”蔚韶怒道:“告訴她,那個臭小子是將計就計離開了她。四年來,他也從沒在意過她的死活,她冒著生命危險給他生孩子的時候,他又在哪裏?他不寵她就算了,連最起碼的結婚戒指還有婚禮都沒給過她。”
宗澤明白任何事情都有多麵性,站在父親的立場上來說,他做的沒錯。
但是他有時候看見大小姐不開心,又覺得該將事情的原委告訴她。
宗澤歎息一聲,“宗主,對不起,我逾越了。”
“你們明天一早就會回來,等豌豆和陳珈藍結婚後,日子一過感情深了,她自然也就會忘記某些人。”蔚韶似乎心意已決,“陳珈藍會是個好丈夫,女人就想要個能知冷暖的男人,而不是一個冷冰冰的需要她去溫暖的人。”
宗澤點頭,“宗主,您說的有道理。”
在宗澤跟蔚韶通話的時候,向豌在自己的房間裏,她並未上床休息,而是坐在窗沿邊,雙手抱著膝蓋,看著外麵皎潔無瑕的月光,然後慢慢低頭,將臉埋入進去。
就在此時,向豌收到了陳珈藍發過來的簡訊,她點開,是潔白的婚紗,看上去都非常漂亮。
陳珈藍:“這是我在網上查的,你喜歡哪種款式?”
向豌:“你喜歡就可以,我對衣服不挑。”
陳珈藍:“豌兒,你怎麼了?”
向豌:“沒事,我挺好的,就是感覺有點累了,時間不早,我先休息,晚安!”
陳珈藍:“好,晚安!”
之後,向豌直接將手機一關放到了旁邊。
同一個夜晚,就在江城的某個公寓內,穿著黑色套衫的男人站在窗戶口,他將書房內的燈火開得通明,又將窗戶全部拉開,任冷風灌入其中,侵襲了他全身,那燃至半截的香煙亦是夜風中顫抖,就像此時男人的心境般。
腦子裏倒映出小男孩倔強的麵孔,他竟然說他是“膽小鬼”。
嗬!
不久後,原本安靜的書房內閃現出了一段視頻,是一個溫潤的如玉男人出現在牆壁上,他的身邊亦是站著一位無比美麗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