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後，周裙亦是離開了咖啡廳的門口。
……
再續了好幾次的咖啡後，莫小乖才走出咖啡廳。
在身邊不斷擦過的車子遠光燈開得刺人，可是這些莫小乖卻一點都不在意，隻覺得眼前漆黑一片，像是有個黑洞要將她吸進去。
她不知道的就在此時原本正在行駛的汽車突然靠邊停車，從車上走下來一個男人，他朝著她疾步走過去。在莫小乖還沒反應過來時，已經伸手搭上她的肩膀。
莫小乖嚇得本能想要逃跑，卻聽見那人說：“嗨，是我，唐斯年。還記得麼？”
此時兩人的距離很近，唐斯年的手搭著她的肩膀，她雖然背對著他，但是對於他的聲音她還記得，畢竟不久前他們才見過。
當莫小乖轉身時，唐斯年亦是鬆開了手，他笑得溫和問道：“怎麼一個人在這裏，放學沒立刻回家麼？”
“約了人。”莫小乖回道。
“那現在是約會完了麼？”唐斯年見她穿了一身藏青色的校服，外麵套著一件黑色的長款棉襖，算是已經包裹的密不透風，但是依舊沒隱藏掉她的好身材，不禁眉頭皺了皺，“如果你現在要回去，我可以送你，像你這樣的女孩子一個人走夜路不安全。”
“不……”
“不要拒絕我，好麼？”唐斯年直接打斷他的話。
這話突然刺入莫小乖的腦子裏，一下子打亂了她原本想說的話，竟然莫名點了點頭，說：“好。”
她也不清楚為什麼會答應，她跟他明明就不熟。
上了車後，莫小乖還是坐在了後車座，跟上次一樣渾身帶著警戒感，不過跟上次不同的是她此時看上去更像是一隻受了傷的小獸，正在角落裏舔舐傷口。
唐斯年朝後視鏡看了眼，“心情不好？”
“有點。”
“怎麼了，能跟我說說麼？”唐斯年眸光沉了下去，“該不會跟你的男朋友吵架了吧？”
聽見他這麼問，莫小乖的眉頭就瞬間擰緊在一起。她這樣細微的變化亦被唐斯年看在眼裏，他立刻說：“我聽臨楷說你已經有了男朋友，所以就猜想你是不是跟男朋友吵架了才會不開心。”
“哦。”莫小乖淡淡應聲，她可不喜歡跟陌生人說自己的私事。
唐斯年清楚她現在已經對他沒有記憶，但是同時他也自信的肯定就算他不記得她，他依然是那個喜歡跟在他屁股後麵的小女孩。
他還記得小時候她被父母教訓後就會偷偷自己一個人藏起來哭，倔強的不肯在大人麵前落一滴眼淚。
有時候外表看似堅強，其實內心要比那些原本就看著柔弱的人還要敏感。
“願意跟我說說麼，就當我是垃圾桶。”唐斯年試圖讓她開口。
莫小乖闔著眼靠向身後的皮椅，鼻子裏充斥著車內的味道，耳畔是男人好聽的聲線，之後她就不知不覺的開口了，“不算是吵架，至少現在還沒有。”
“那你為什麼要不開心？”唐斯年又問道。
“沒什麼，有些人說的一些話影響了心情。”
“……”
之後，車廂就陷入了沉寂裏，直到抵達了莫小乖所住的公寓。
下車前，她跟上次一樣簡單道謝，然後獨自走進小區。
唐斯年下車，看著她離開的背影，輕聲叫了她的名字，“晏殊。”
隻是不遠處的女孩兒並未停下步伐，反而還加快了腳步……
……
當莫小乖打開公寓的門，就看見向言默已經洗完澡坐在沙發上，穿著棉麻居家服，穿著拖鞋，修長的雙腿交疊正在看電視。
一見她回來就輕聲說句，“回來了。”
相較於他的滿麵春風，莫小乖卻一臉的不高興，她將身後的背包一甩，就站在門口處說道：“跟我說說季節，說說這四年來我生日那天你去了哪裏？”
此時向言默將電視機關掉，從沙發上起身，單手插袋邁步走向她，如墨的眼神漆黑一片，走到她身前後，他雙手放到她的肩膀上，看進她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