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煙公主見安妥後,便道:“郝大人隨本宮去萬花樓接一人。”郝榮驚訝萬分道:“公主殿下,據臣所知萬花樓乃是煙花之地,是何人在這種地方?”寒煙公主道:“是本宮將要成親的夫君。”郝榮不再多問,安排人手浩浩蕩蕩來到萬花樓門口。頓時把那些鴇母、龜奴等一幹人嚇得屁滾尿流,不知發生何事。
郝榮下馬,站在轎前輕聲道:“公主殿下不宜去這種地方,由臣去把他請出來。”寒煙公主道:“不必了,由本宮親自前往迎接。”寒煙公主下了轎,扶著泥鰍走進萬花樓。那鴇母一見這氣勢早已嚇呆了,再見到是寒煙公主,心中咋舌道:“我的媽呀!這是什麼貴人,竟然連咱們太守大人對她畢恭畢敬,幸好當時沒有太過份得罪。”
寒煙公主連看都沒有看那鴇母一眼就上了樓。泥鰍推開門,隻聽裏麵依舊歡聲笑語。寒煙公主扶著泥鰍走了進來。那三個曾經羞辱過寒煙公主的**女子仍然圍擁著端木俊嘻哈,見寒煙公主又進來,本想又大肆羞辱一番。那鴇母在後麵急忙使眼色,那三個**女子會意,沒有作聲。郝榮道:“你們還不快叩見公主殿下。”端木俊還不怎樣,那三個**女子早已嚇得麵色蒼白,戰戰兢兢,麵麵相覷,不知所措。郝榮聲色俱厲道:“還不跪下!”那三個**女子本來已經心驚肉跳,再被郝榮這麼一喝,就此癱在地下。郝榮指著端木俊道:“你怎麼還不下跪?”寒煙公主道:“那人就免了。”郝榮躬身道:“是!”
寒煙公主伸出手來,道:“端木大哥樂也樂夠了,不如一道回府商量咱們的婚事。”端木俊笑吟吟站了起來,握住寒煙公主的手,道:“那就請公主帶路。”寒煙公主道:“郝大人能否今日就為本宮舉行婚禮儀式?”郝榮道:“恐怕過於倉促,有損公主殿下您的體麵。”端木俊道:“小生最恨這些繁縟禮節,不如一切都蠲免了吧!”寒煙公主道:“正合本宮之意。”郝榮道:“既然如此,請公主殿下暫在臣府中休息,臣立即為公主殿下準備一座大宅,布置妥當,今晚就可以成親。”寒煙公主道:“那就有勞郝大人。”郝榮道:“這是做臣子的本份。”
郝榮在前麵引路,寒煙公主扶著一個丫鬟和端木俊並肩下樓。泥鰍道:“公主,奴才有點事情要耽誤一下,您先回去,奴才馬上就到。”寒煙公主回頭道:“好。”郝榮馬上留幾個士兵等泥鰍辦完事好護送他回去。
泥鰍見眾人已走,關上廂房門,見那三個**女子兀自跪在那裏,他衝上去,一人賞幾個耳光,用腳在她們身上猛踹猛踢,直打得那三個**女子哭爹喊娘。泥鰍邊踢邊罵邊吐唾沫道:“你們三個**,什麼東西,竟敢作踐我家主子。我打死你們。”那鴇母聽得裏麵慘叫連聲,哭天喊地的,她慌忙進來勸說。泥鰍正打得興頭上,見鴇母來說情,一把抓住她,狠狠地搧了幾個耳光,打得她暈頭轉向。泥鰍趁勢把她踢倒,一腳踏在她胸前,罵道:“本來不準備收拾你,想不到你這老雜毛生得賤,簡直欠揍。”那鴇母大喊:“饒命!”泥鰍道:“你給我躺著,敢挪半步立刻叫你腦袋搬家。”那鴇母連忙道:“不敢,不敢!”
泥鰍再看那三個**女子,個個縮頭縮腳,頭發淩亂,鼻青臉腫。泥鰍道:“先前我站在門外,聽得我家主子叫了一聲,並聽得有人吐了唾沫,是誰啊?給我站出來!”後麵這句“給我站出來”泥鰍已是大吼。由於泥鰍乃是一名宦官,說話極為尖銳,故有若寒夜梟鳴,使人聽得渾身不舒服。那黃衫女子和綠衫女子一齊指向紅衫女子。泥鰍陰惻惻地道:“原來是你。”紅衫女子趴在地上拚命磕頭。泥鰍一把抓住那紅衫女子的衣領,猶提孩童般重重摔在地上,飛起一腳踢在那紅衫女子小腹上,痛得她尖聲慘叫。外麵眾多龜奴、嫖客及其他**女子聽得裏麵的慘叫聲。誰敢上前勸解,一個個噤若寒蟬,生怕殃及池魚。甚至有些嫖客悄悄溜之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