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張在碰到水的時候立刻變軟了,畫紙上麵的畫全部都遇水暈開了,根本沒有任何挽救的機會。
鬱晚連忙上前,伸手從水池當中立刻撈起了稿紙,但是稿紙已經全部都軟了,她畫了整整三天的一個婚紗草圖,就這樣被陸一濃毀了!
“陸一濃,是不是瘋了?!”鬱晚瞪大了眼睛瞪著陸一濃,眼眶酸脹泛紅,額上的青筋都因為激動有些凸起了。
鬱晚不是容易動怒的人,即使是有怒意也會壓抑在心底,不會真的發泄出來,但是現在看到陸一濃這個舉動,卻是瞬間惱火了。
她的行為動機那麼明顯,讓鬱晚根本克製不住自己。
陸一濃站在那裏,雙手疊放在身前,精致的臉龐上麵仍舊掛著淺淺淡淡的笑意,仿佛並不在意鬱晚如何說。仍舊端著一副名媛的架子,站在那兒的時候看上去的確是高貴優雅。
“你不是跟樓家關係也挺好的嗎?稿紙毀了又怎麼樣?你還有電子掃描版,你去跟樓家人說,高盛的高層肯定會放你過審的。不是麼?”
陸一濃挑釁地挑眉,帶著濃重的諷刺味道。
她就是在逼著鬱晚去求樓家,現在初賽就去求樓家人,也就意味著鬱晚之後求樓家的機會會越來越少……
否則一路求過去,哪怕是關係再好,樓家人估計也會看不起她的。
陸一濃這個算盤,打地真是如意。
鬱晚攥緊了手中已經濕軟的稿紙,憤懣地瞪著陸一濃。
“從小到大我想要得到的東西,你都會毀掉。沒想到現在都到了這個年紀了還是死性不改,看來這麼多年的歲數是白長了!”
鬱晚知道原稿紙肯定是沒有辦法恢複的了,初賽要求的就是原稿紙,她不可能拿著電子掃描版去給高盛的人看,這樣她初賽肯定就會被淘汰。
那就真的合了陸一濃的意了……
此時,一陣高跟鞋平穩的聲音從門口傳來,鬱晚抬頭看了一眼,看到顧和從門外進來的時候,略微覺得有點兒難堪。
被人撞見自己被欺負,是很丟人的事情,況且她跟顧和之間的關係還沒有親近到可以被看到狼狽一麵的時候。
顧和一進門看到了洗手間內的兩個女人的時候,先是稍微怔了一下,隨即目光便落在了鬱晚手中完全濕掉了的告知上麵,目光略微緊了緊。
她闊步上前,抬了抬鬱晚的手,仔細看了一眼稿紙,原本溫和的臉色瞬間繃緊了。
顧和多少聰明,一下子就猜到了是眼前這個女人害地鬱晚弄濕了稿紙。
“是她嗎?”顧和看了一眼鬱晚,麵色平和。
鬱晚點了點頭,也沒有想怎麼樣,隻是顧和問了她就回答而已。
顧和抬眸看向了陸一濃。
陸一濃麵龐姣好,原本就屬於名媛當中最好看最討人喜歡的類型,鬱晚以前一直覺得陸一濃即使在這個年紀,也是最適合穿香奈兒的,名媛,優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