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晚知道怎麼樣才能夠掐中程祁東的死穴,樓鄴城就是他的死穴……
男人吃起醋來,是遠遠比女人還要厲害的。
鬱晚還故意將手機往自己那邊攏了攏,不讓程祁東瞧見上麵的內容,她就是為了看看澄清吃醋急眼的樣子,好像這樣才能夠在程祁東這邊找到一點存在感似的。
起碼,他吃醋了她才知道他是在乎她的。他不知道她表白的時候他保持沉默,對她來說有多難過,無論過多少天都抹不掉這份難過。
“你跟他私下裏還聯係?”程祁東深沉的眸子略微眯了一下,帶著一點點威脅的味道。
鬱晚揚眉,拿起一旁的礦泉水瓶擰開喝了一口,將手機隨手放進了包裏,故意製造手機裏麵有點什麼的假象……
“對啊,小時候的朋友嘛,就同你跟季二哥一樣。”鬱晚模仿著沈依杭稱呼季邵,反正她覺得在沈依杭演出這樣的環境下,她是提不起什麼好興致,心情都是陰陰沉沉的。所以即使剛才在溫錦那邊扳回了一局,她仍舊是覺得壓抑,可能是因為這裏有沈依杭的緣故吧,她總覺得危機四伏……
“我同季邵?你還真是看得起樓鄴城。”程祁東壓低了聲音,顯示了他的不悅。
程祁東同季邵是什麼關係?是從小到大可以穿同一條褲子長大的關係,喬鬱晚竟然將她跟樓鄴城跟他們比較,她跟樓鄴城從小到大穿同一件褲子長大了?
“小時候沒有人跟我好的,除了山山跟我哥偶爾會關心我一下,在我整個童年回憶裏麵,就隻有樓鄴城對我好。”鬱晚故意說地誇張和嚴重一點。雖然樓鄴城當年的確是真的對她挺好,很照顧她......
鬱晚瞧見程祁東的麵色已經愈發地深沉隱晦了。他緊抿著薄唇不說話,濱海劇院這個時候已經關掉了大部分的燈光,程祁東的麵部輪廓被籠罩在了陰影當中,愈發深邃。
“以前我跟我爸去樓家,樓鄴城見我瘦瘦小小的,就會給我買好吃的吃,而且知道我要去的話,提前一天就會準備好吃的給我。我不會做的功課他也會教我,教起來可厲害了。”鬱晚笑著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哦對了,以前樓封問樓鄴城長大以後要娶什麼樣的太太,樓鄴城說像我這樣的。”
後半句話,是鬱晚胡謅的。
實際上當年樓封的確是問過樓鄴城這樣的問題,但是當年年紀也還不大的樓鄴城隻是笑了一下說:“像晚晚一樣乖的。”
像晚晚一樣的,和像晚晚一樣乖的,完全是兩個不同的概念……
但是鬱晚為了來刺激程祁東,所以就捏造事實。誰讓他現在坐在這裏聽舊愛的巡演呢?
雖然是她心甘情願來的,心底也是不痛快的。
程祁東的麵色愈發地沉陷了下去,周身冷凜的氣場愈發地厚重了一些,讓鬱晚都忍不住覺得有點兒膽寒……不過偶爾她的單子還是很大的,說完之後就靜靜坐在那裏準備看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