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武者的德行(1 / 2)

六十年代,地質隊勘測出J市地下蘊藏著豐富的礦產,在國家的號召下,各地的技術人才、工人、退伍的老兵,陸續的來到當時隻是一片荒蕪的戈壁灘的J市。中華民族有著極強的生命力,它孕育出來的人民吃苦耐勞,他們用生命中的韌性和大自然鬥爭,用血汗在風吹石頭跑的戈壁灘上建立起一座城市。

S市是距離J市最近的一個地區市,它位於古老的絲綢之路上,在J市發現足以震驚世界的礦產後。國家從S市修了一條通往J市的公路以便於礦產的運輸,這條道路在地圖上看上去,就像是傾斜生長在絲綢之路上的一根骨刺,突兀的延伸於綿綿的群山中,而在盡頭等待它的是茫茫的荒漠。J市是佇立在戈壁和群山環抱中的一座孤城,S市就是這座孤城的大門,推開這扇大門,外麵就是廣闊的天地。

石班雙臂環抱著寶刀,盤膝坐在車廂的最裏麵,這是一輛駕校的教練車。他認不出這輛車是什麼牌子的車改裝的,恐怕這輛車的歲數比他都要大,萬幸這倆老爺車的性能還不錯,用大概在八、九十邁的速度馳騁在道路上。

老爺車隻有兩個座位,車身的三分之二都改裝成了車廂,以前石班就經常看到載著十幾名學員,在道路上練技術的教練車,他總是遠遠的躲避,新手的技術駕駛這輛老爺車絕對是金牌殺手的水平。

駕駛車輛的是“老皮”,這個人在J市惡名昭著,帶著一群小弟尋釁滋事打架鬥毆,收取外地來的生意人的保護費。石班初來J市的時候,被他勒索過幾次,錢的數目並不大,但也足夠讓人肉疼了。遇到這類混跡在第三世界的人,報警沒有作用,他們徘徊在法律的邊緣,最多拘留幾天又放了出來。石班初來乍到的外地人,出門為的求財,就當是破財免災了。

“老皮”的駕駛技術很差勁,卻儼然一副舒馬赫的風範,油門加上去就不往回收,每逢路麵大的彎角,車體便劇烈的晃動幾下,好在路麵上看不到車輛的影子,不用擔心交通事故。擁擠在車廂裏的人滋味就不好受了,坐在尾部的幾個人牢牢的抓住車廂,免得不知道什麼時候被甩出去。

石班背包裏麵的大半食物都抵了車票,售票員是“老皮”,他的手中有槍,避難的收費站,現在乘坐的車輛都是他找到的。十二個人裏麵五個是工人,有一對當教師的中年夫婦,五個中學生,拳頭最硬的“老皮”自然得成為這隊人的“隊長”了。

副駕駛的座位上是兩個學生打扮的女孩,臨上車的時候,石班偷偷的看了幾眼,心中暗自感歎現在的孩子早熟,明明還是中學生的女孩,發育的像成熟的蘋果,誘人的讓人看了想咬上一口。石班身後的一個帶著眼鏡的學生,緊緊的攥著拳頭,雙眼裏像是要噴出火來似的,透過後窗怒視著不時和女孩調笑的“老皮”。“老皮”的順風車不時那麼容易搭乘的,石班的車票是大半的食物,其他的人也交上了身上值錢的貨色,那兩個漂亮女孩的車票難道是身體?

可能是嫉妒女孩能夠坐在車廂裏,坐在外麵車廂吞冷風的石班不由的惡意腹誹,做在車廂裏的其他人,都對他沒有什麼好臉色,尤其是坐在尾部的幾個壯年工人,如果不是他半路上車,那麼自己就能夠坐的更舒服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