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氣息還未散去,此刻的空氣中卻早已充斥著血腥的氣味。一個黑色的身影直衝枳峰而去,一路上時不時滴落幾滴鮮血,北辰麵色愈發蒼白。
“這一戰不虧,我若沒有斬殺那人,恐怕我在這靈荒內的日子一天也過不下去。雖說此次受傷頗重,給我時間!隻要有時間...”北辰沒有絲毫猶豫,身形化作一道流光直朝枳峰而去。
時間飛快流走,很快北辰便回到了枳峰的洞府之中。他深深的呼了口氣,望了望還在角落上昏睡的金色幼狼,不住地搖了搖頭。
他走向大廳中的那個靈氣已經液化的石池中緩緩坐下,他解開了衣物,露出了其中可怖的傷口,其中一些還隱隱可見森森白骨。
與此同時,靈荒內也是出了一件大事。任字一峰的外門弟子在離今荒樓不遠的地方被人斬殺,雖說靈荒的宗規是不得同門相殘,但對於一些不是太惡劣的死人事件,高層大多數都是不會去管的。
畢竟沒有爭鬥,又怎會知道誰才是龍,而誰又是蟲?這便是靈荒,叢林法則下活下來的修士,戰鬥力遠遠比其他宗門的要高的多。
然而任字一脈在靈荒卻是出了名的護短,極其恐怖,因為任字一脈有一人,靈荒的大長老,任風。
靈荒四脈中,由於任風早年為靈荒立下赫赫戰功,且此人行事極為跋扈,大多數時全憑心隨意而為。著實讓這任字一脈在靈荒有著隱隱要成王的節奏。
“葉柯大師兄,蘇離師弟身死,此事我等該如何向師尊交代啊?”一個看起來頗為清秀的身影望著躺在地上已全無氣息的灰色衣袍修士,眉頭緊皺,朝另一人說道。
“趙牧師弟莫需驚慌,蘇離師弟身死已成事實,你我皆知蘇離師弟是師尊最為疼愛的弟子,可沒想到的是,在這靈荒中居然還有人膽敢觸碰我任字一脈的怒火!”葉柯神色肅穆,眼眸中盡是怒火。因為他知道,如果他們沒有去做點什麼,他們的師尊肯定會讓他們吃不兜著走。
一想到他師尊的可怕,他身軀就忍不出顫抖了一下。
“葉柯師兄說得對,眼下最為要緊的是找出凶手,斬殺他,以祭蘇離師弟的亡魂!”一直沒說話的女子附和道。
“我觀這戰場氣息淩亂,地上還有著不少此人的鮮血,恐怕也是花費了極大的代價才能斬殺蘇離師弟。”葉柯走進蘇離的屍體,細細感受道。
“氣息!趙牧師弟,你早年不是從禦獸宗...”女子欲言又止。
“無妨,呂蓉師姐此事早已不是秘密,當年我的確是從禦獸宗叛逃了出來,同時跟我出來的還有我的夥伴,戈靈犬,當初那個小不點現在已經是凝氣三層的妖獸了。”趙牧雙目閃爍,臉上帶著唏噓,似乎在追憶往事。
“這樣一來就好辦了,戈靈犬對於氣息極為靈敏,有它在,我等定能找到此人!”葉柯眸中寒光一閃,在他心中,北辰已是必死之人!
“好!我去去就來!”趙牧話音一落,身形化作一道流光離去。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此時的北辰正忍受著身上的劇痛,死死打坐在石池內。由於他引爆寂漓冰的威力實在過於巨大,再加上一路急速地回到枳峰,對於身體與精神的壓力實在過於恐怖。所以當他一放鬆下來,全身的劇痛刹那湧現,宛如洪水猛獸般將他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