謂我眼中寒芒爆閃,仰天一聲長嘯,身形拔地而起,不退反進,一股刺目的紅芒從右臂奔湧而出,散發著玄奧的氣息,往納山鼎中衝去!
“謂我長老竟敢以肉身對抗納山鼎!”
“器道一脈不修自身道法,以器入道,這納山鼎更是堅不可摧。”
謂我在眾人的驚呼聲中赫然撞向納山鼎!“轟”的一聲巨響,自納山鼎內傳出,震蕩著整個靈荒宗!
納山鼎宛如被一個巨大無比的拳頭擊中了一般,竟然硬生生被謂我一拳轟飛,猛烈的撞在了那籠罩著空地的光幕之上,再次發出來了巨大的轟鳴!
那操控納山鼎的老者嘴角忍不住溢出了一口獻血,神色愈發的蒼白,眼中盡是驚駭,臉色的肌肉微微顫抖著,似乎是受到了很大的損傷。
“器字一脈以器入道,器與修士之間達到了一種類似於共生的地步,器傷人傷,謂我長老的修為果真不愧是任字一脈的。”
“雜役弟子大比,我等四脈聯合都打不過楊虎,如今三脈長老比試若還是打不贏,我等以後見到任字一脈的弟子,可都抬不起頭來了”一修士神情苦澀的說道。
“秦喻,你這納山鼎怎麼練著練著都沒偶我的拳頭硬了?”謂我望了一眼上方在緩慢旋轉的納山鼎,其上的氣勢再也沒有先前那般鋒芒畢露,仿佛是受到了什麼巨大的損傷一般。
那個被稱為秦喻的老者沒有說話,他眼中盡是不甘與無奈,這麼多年來還是戰勝不了眼前這人,本以為這兩百年間,自己有所突破,便可將他年所低過的頭,高昂的抬起來,可結局還是沒有絲毫變化。
謂我的高昂站意,秦喻的無奈落魄,倒映在周襄與徐路眼中,記憶似乎又回到了幾百年前他們剛入靈荒的時候,隻是他們的樣貌老了,結局似乎並沒有太多的改變。
“謂我,我一百年前渡過三相天劫,悟出一式,你若是能接下,今日我退出。”徐路抿了抿嘴唇,朝前大步走出,雙眸戰意吞吐不滅。
“剛好,我渡此劫的時候,也悟出了一式,不知你我孰強孰弱。”謂我白發飛揚,一股秋風吹來,撩起了那白色的長袍。
“居然能在天劫下悟道!”
“平常人能安然度過天劫就高興的不得了,可長老們居然還能悟道!”
圍觀的修士再次傳來陣陣驚呼,可很快就死寂了下來,天劫之下悟出的術法之間的對碰究竟會有多麼可怖,眾人眼中盡是火熱!
“天劫乃是天道對於修為達到至海期後,每一次大境界的突破都會降下的雷霆洗禮,渡過則為修,退下則為凡。我所修的道本就是天道,所悟的雷霆之力更是本源,就算你修為比我高,可這天道之下的悟性,你又怎麼比得上我!”徐路眼中露出一股昂然的自信,神色略顯激動。
“哈哈哈,你這老不死還是一如既往的自信,可我任字一脈的功法真的比不上你?”謂我淡淡一笑,雙手快速翻飛,一股恐怖的氣息漸漸縈繞在眾人心頭。
徐路死死盯著謂我的雙手,感受著那股令人心悸的氣息,神色微微有點驚駭,他深吸一口氣,一想起那日渡劫的場景,心中油然躍起了點點自信,眼中彌漫起了死寂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