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嫣的眼角溢出幾滴淚,忽然心中一痛,緊緊地抱住祁茹芸,良久都沒有說話。
祁茹芸拍拍徐子嫣的背,道:“你一個人一定要好好的,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就讓劉叔給我送個信,能幫的我一定幫。雖然我趕不過去,但是還可以買些東西給你送過去。總有一些東西,是劉叔和軍部不方便買的。”
徐子嫣點點頭。
祁茹芸又道:“再拍了帥哥,記得給我寄一些回來,讓我也欣賞一下異域美男,幫你參謀一下,別把你迷得忘了回來。”
徐子嫣突然推開祁茹芸,上下打量了一番,道:“你最重要的目的是這個吧。以前我拍那麼多帥哥回來,見一次就流一次口水,怎麼,我還沒去你就已經惦記上異域美男了?我還以為你有多關心我呢。”
傷感的氛圍一旦被打破,祁茹芸又恢複了剛剛的爽辣:“你怎麼這麼不識好人心?我是怕你被美色所迷,點醒你的一片爛花癡。自己數數看,從初中開始,你撲過多少男人?以前就不說了,執行任務的時候有多少次差一點就毀了計劃?我不提醒你,萬一你中了人家的美人計怎麼辦?”
徐子嫣大聲抗議:“我又沒有因為愛看美人搞砸了任務計劃,值得這麼嚴防死守嗎?再說,我每次執行任務的時候都聯係不到你,哪一次不是圓滿完成任務後回來了?美男計都是被我反利用的好不好?”
祁茹芸挑眉看了徐子嫣一眼,道:“得了吧你,每次都用這些理由,也不知道你這病還能不能好。”
徐子嫣跳開幾步遠,道:“什麼病?我沒有病,我再說一次,這是名士風流,不是病。”
祁茹芸安慰性地道:“是是是,名士風流。如果你能控製住自己,在他們麵臨危險的時候不撲過去擋災的話,就更風流了。”
徐子嫣聽後一下就蔫了下來。自從那件事之後,在有人受到危險之際,她總是會奮不顧身地撲過去,試圖用自己的身體為他們擋災。其實並不限於男人,女人和小孩子遇到危險時,她也會如此。隻是,在其他人看來,救女人與孩子是軍人的職業本能,而救男人卻是另外一種情況了。這件事幾乎已經成了她的心病,軍部也知道,但因她每次都能順利完成任務,軍部也從未追究過。
祁茹芸拍了拍徐子嫣的肩膀,又抱住了她,道:“這一次不一樣,一定要控製住自己,不然再有危險就沒有人可以幫你了,也沒有戰友。”
徐子嫣用力地回抱著她。
時空穿梭研究所
轉眼到了傳送的日子,徐子嫣躺在傳送儀上,劉萊囑咐道:“兩天之內,必須找到宿主,讓自己寄居,找不到就趕緊回來。不然,事情就不是我們能控製的了。”
徐子嫣鄭重地點點頭,劉萊又說:“傳送儀本來是為科研而研發的,對每個傳送的人都有時間限製,三年之內必須回來。隻是,我們都不知道異時空的時間與我們是否一致,所以你隻能盡可能快地找到徐一峰,然後回來。還有,這隻儀器是與研究所聯係所用,也可以一起帶過去。必須要時時帶在手腕上,隻要不損壞,三年後研究所會將你強行帶回。一旦損毀,研究所與你失去聯係,你就再也回不來了。”
劉萊邊說邊將一個護腕式的小儀器給徐子嫣戴上,一聲長歎,下令啟動時空穿梭。
研究所的忙碌徐子嫣體會不到,她隻覺得一陣疼痛,然後整個身體全都輕盈起來,進入了茫茫的空際間。劉萊說,父親最有可能進入的異時空,是地球上另一個維度的時空,可是卻無法確定。徐子嫣在空際間穿行,最終選擇了一個最接近於中國文化的時空。
徐子嫣淩空飄蕩,觀看著地麵川流不息的人群,卻沒有找到自己渴望的身影。她情知父親是魂魄穿越,不可能擁有相似的身體,但心裏一直默默地希望著,又一點一點地失望。
徐子嫣心知不可急於一時,便耐心地尋找著宿主。可是,遇到的剛去世的女性,要麼是七旬老太,要麼是夭折的嬰孩,要麼就是大家族裏宅鬥的犧牲品,而這些都不利於她計劃的實施。眼見三日期限將至,不免有些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