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不是說了,這裏是你的地盤,你才不怕他嗎?原來你隻是說說罷了。”
被他一激,她這才冷靜下來。
“誰說我怕了?他來就來,我豈會那麼孬種。”
伸手端起桌上的可樂,一口喝掉半杯,卻發現他的臉色有點怪,就著他的視線,她這才發現自已居然喝了他的可樂,臉色當時一紅,不過,她還是強作鎮定,沒事人般將剩下的半杯可樂喝光。
“你有什麼打算?”他邊吃著豬扒飯,邊問她。
“一切照舊。”雙手握著還有著幾塊冰塊的杯子,她調整好心情道。
“現在,還不知他來香港的真正目的是什麼,我們也不要自亂陣腳,這裏是我們的地盤,就算他真的想來找我算賬,我也不會怕他,總之,一切照舊,之前我們要做什麼事就繼續做,不會因此有什麼改變。”
把最後一口飯吃光,他用紙巾抹著嘴巴。
“那好吧,我們就水來土淹,兵來將擋。不過,日後如果真的遇上他的話,你也不用害怕,像他那麼大男人主義的人,隻要你在他麵前流幾滴眼淚,他就會心軟,說不定就放你一馬的。”
聽著他的話,她不怎麼領情地翻了下白眼,然後站起身。
“你吃飽了吧,吃飽了就跟我去做些正經事。”
“不會吧,大小姐,我才下飛機,你就開始奴役我了。”他唉聲歎氣地道。
“少費話,快跟上來。”她丟了張鈔票在桌上,然後率先走出茶餐廳。
“你要帶我去哪?”走出門口,他慢騰騰地跟在她身後。
“帶你去賣了。”轉身看了眼他,她好笑地一手扯著他的衣領,向前走去。
忽地,一條人影從旁邊衝出來,手裏拿著一瓶液體,衝到他們麵前,毫無預警地將手中的液體潑向容曉雪。
事情發生得太過忽然,她根本完全反應不過來,明明看到那男人將手中的液體潑向自已,身體卻沒能做出任何反應。
幸好,蘇子軒就站在她身邊,千鈞一發之際,用自已的背部擋在她麵前,為她擋住了不明液體。
“你沒事吧?”
這時,她才清醒過來似的,緊張地拉著他,去檢查他背後有沒有事。
這時,她也看清楚,那陌生男人手裏拿著的是一瓶黑色液體
“我沒事。”
蘇子軒脫掉外套,以肉眼鑒定了下,那黑色液體應該是飲料罷了。
“你別跑!”
眼見那陌生男人,丟掉手中的瓶子,撒腿就跑,她大聲喝道,想追上去抓住他。
“別追了。”蘇子軒拉住她。“也不知那是什麼人,他跑得那麼遠了,你怎麼追。”
“那人精神有點問題的,算你們倒黴了。”
這時,看到事情經過的茶餐廳的夥記插嘴道。
“你知道他是誰?”容曉雪問他。
“他就住在附近的,他這裏有問題的。”他伸手指了指頭部,“他年輕時跟黑社會的混,吸毒吸壞腦袋了。不過,平時他至多就在垃圾筒裏翻翻垃圾,很少會像剛才那樣攻擊人的。”
說著,他被老板叫回去做事了。
“原來是個傻瓜。”
虛驚一場的蘇子軒看著手中的外套,皺著眉頭,一副不知該拿它怎麼辦的樣子。
再抬起頭,卻發現容曉雪不知在想什麼似的。
“怎麼了?”
她搖搖頭,“剛才謝了。”
他有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客氣什麼。”
她瞟了眼他手中的外套,再左顧右盼了下,然後,視線停佇在前麵不遠處的一間幹洗店。
兩人快步走到幹洗店前,將外套交給店員處理。
“我們回去吧。”收下單據,她轉身朝街口走去。
“回去?”他怔了怔,有些不解她怎麼改變主意了。
“我有種不好的預感,總覺得再留在外麵會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我們還是趕快回家比較安全。”
見他還呆站在原地不走,她拉起他的手臂,拖他走。
“你不會被剛才那個瘋子嚇壞吧?”他擔憂地望著她。
她眉宇微凜,沒接話。
忽地,一陣沉重而紛亂的腳步聲自他們身後傳過來。
反射性地抬起頭,望過去,隻見五六個小混混打扮的男人,正朝他們這邊衝過來,為首一頭金發,手持水果長刀的男人,正指著他們這邊,大叫:“就是他們兩個,衝!”
“快跑!”
容曉雪還沒反應過來,蘇子軒就拉起她向前跑去。
“別跑,站住!再跑你們就死定了!”
伴隨著凶狠的恐嚇聲,那班人自背後追上來。
“他們為什麼要追砍我們,應該不會是追我們吧?”
容曉雪轉頭看了眼,隻見那班人正在背後窮追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