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她終於被告知可以保釋出去了。
開始時,她並不太相信自已真的可以走了,直到她在拘留所的警員帶出去,看到站在外麵,接應她的孟慕之跟蘇子軾時,她才知道,自已真的出來了。
見她站在那裏不動,隻是呆然地望著他們,蘇子軾連忙走上前,伸手在她麵前晃了晃。
“才幾天不見,你不認得我了?”
“我不是在作夢吧?”
她真的出來了?還是像之前那樣,隻是作夢罷了,再醒來,她還是在那間囚禁她的小房間裏吧。
“不是作夢,是真的,你不信的話,可以捏下自已的臉,看痛不痛。”
聽著她的話,看著她憔悴的臉容,無助地讓人心疼,他的如被針狠狠地刺了一下地痛,不過表麵上還是一如平常地嬉皮笑臉道。
“對喲。”說著,她伸手就捏了他的臉一把。
“痛!好痛!快放手。”
早知她會來這一招,不過他還是很配合地叫痛。
“太好了。”見狀,她立即綻出釋然的笑容。
接著,她兩手一抱將他抱住,語氣有些顫抖地道。
“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你怎麼不早點來接我,你好可惡,你知不知道,我在裏麵有多害怕。”
他憐惜地摟著她,“對不起嘛,我一聽到你出事了,就趕來了,不過,你也知道,這裏不是我們的地盤,要救你出來,可是要費一點功夫的。”
聞言,她愣了下,然後放開他,兩眼直盯著他問。
“那麼,你是怎麼保釋我出來的?”
之前那蔣律師說過,要保釋她不是易事,就連王逸臣也無能為力,現在她居然可以出來了,她真的很好奇他能有什麼辦法。
他有點不太情願地指了指身後的孟慕之,“是他幫忙的。”
是他?她抬起有些潤濕的黑眸看向他,帶著脆弱而了然的眼神,孟慕之看得心莫名一陣抽痛。
“有什麼話回去再說吧。”
他的提議,得到其他人的讚同,於是一行人離開看守所,回去酒店。
不過,在半路時,孟慕之接到一個電話,說是公司有事,就先行離開,令容曉雪想跟他聊聊的機會也沒了。
回到酒店,她才知道,這回來英國的不隻是蘇子軾,還有母親。
“媽。”
一看到母親,容曉雪立即上前,撲進她懷裏,緊緊地抱住她。
“讓媽看看,你瘦了很多,你一定在裏麵吃了很多苦頭吧。”
楊秀茹憐惜地端詳著她,心疼地發現她的臉蛋都削瘦下去了,身子也變得單薄多了。
不想當電燈泡,蘇子軾識趣地先退下,留下她們兩母女單獨聊聊。
“我還以為,你會跟伯母聊很久的。”
回房洗了個澡,拿出電腦在研究股市走勢的蘇子軾,沒多久就聽到敲門聲,打開門一看,卻是容曉雪。
走進房內,她在椅子上坐下。
“蔣律師來了,正在跟媽討論案情。”
“哦,那你這個當事人不在行嗎?”他笑道,隨手關上電腦。
她抿唇笑了下,“我在不在還不是一樣,反正要說的我都說了,再說,研究案件那幾天還研究得少嗎,真有用的話,我早就出來了。”
起身走到冰櫃前,拉開門,從裏麵拿出兩瓶啤酒出來,將其中一瓶交給她,再在她身邊坐下。
“是你去找他的?”
沉吟半晌,她才問出一直想問的問題。
仰頭喝了口啤酒,他才好整以暇地開口。
“我們一收到你在英國出事的消息,就立即趕來了,不過,你也知道,這裏不是我們的地盤,就連地頭蛇王逸臣也說沒什麼把握救你出來,所以,我唯一想到可以救你的人隻有他了。”
“你是怎麼說服他幫忙的?”
瞄了他一眼,她狀似不經意地問。
臉容微僵,不過他很快地綻開一抹戲謔的笑容道。
“不怎樣,就是直踩上他公司,然後命令他想辦法救你出來,難不成,你以為我****他嗎?”
其實,昨天去找孟慕之時,他也沒把握可以說服他出手相助,千辛萬苦見到他了,在聽完他的來意後,孟慕之卻沒有正麵答應會救她。
“你說,你到底肯不肯出手救她?”
見他一副淡然的態度,蘇子軾急了,連不應該說的也說出來了。
“你別跟我說,你沒辦法,就是沒辦法,你也要救她出來,因為這是你欠她的。我跟你說,如果你不救她出來,你一定會後悔,你就等她一屍兩命,到時你就哭吧。”
“你是說,她有了我的骨肉?”
一直表現淡然的孟慕之,在聽到這話時,悠然的表情頓時為愕然所取替。
“兩個月了,你也知道看守所是什麼地方,她再待在裏麵,我可不擔保她的身體會撐得下去,就算你不再愛她了,可你總會顧念她肚子裏你的親骨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