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頭,望向用花瓶襲擊他的凶手,赫然是胡定欣。
“你這是做什麼?”
“你終於舍得回來嗎,我還以為你今天不識路回家,陪那女人過夜了。”她麵容扭曲地怒瞪著他。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一抹不耐煩自眼底稍縱即逝,他不再理她,轉身就朝二樓走上去。
“你別走,我還沒說完。”
他完全不把自已當一回事的態度,令她更火大,衝過去一手扯著他的衣袖。
他站定,無言地轉過身,冷然的目光直射向她扯著自已的手,在他的逼視下,她咬著嘴唇,就是不肯鬆開手。
“你這算什麼態度?明明是你不對!你居然背著我跟那女人偷情,我警告過你的,如果你還跟她有來往的話,我絕對不會放過她的!”
他若有所思地凝視著她,一抹詭異之色掠過他眼底。
“我真的沒想到你會變得這麼恐怖,連插贓嫁禍的事情你也幹得出來,你就不怕警方最後會查到你身上來?”
“我恐怖?那都是你逼我的,如果你不是跟我結婚了,還跟她藕斷絲蓮的話,我會那樣陷害她?”
話才出口,接觸到他炯炯的眼神,她即刻明白自己剛才把不應該說的都說出口了,臉色倏地一變。
“真的是你做的?”他的臉色變得非常嚴肅。
“是的,是我做的,那又怎樣?”
見無法再掩瞞下去,她幹脆直認不諱,囂張的神色令人很想揍她一頓。
“為什麼你要這樣做!我都已經如你所願,跟她分手了,娶你了,你還有什麼不滿,竟然這樣陷害她?”他簡直痛心疾首。
“她會有現在這種下場,全是拜你所賜。”她咬牙切齒地道,“你撫心自問,你是真心想娶我嗎?既然你跟我結婚了,就要對我一心一意,可你真的做到?”
“你問這些問題,不會太好笑嗎?我是否真心娶你,你不是應該心中有數?”他嘲弄地扯了扯嘴角。
原來,就在一個多月前,他因為車禍而昏迷不醒,再次醒過來後,卻失憶了。
當時,父母得到他發生車禍的消息,立即從英國趕到香港,因為得知他會出車禍,是因為容曉雪得罪了人而遭報複,他是被殃及池魚,於是,趁他失憶,就把他帶回英國。
那時候,他沒有了跟容曉雪重遇後那一年的記憶,他的記憶還停留在跟胡定欣定婚時的事,於是,她聯合父母一起欺騙了他,還把他騙到一個小鎮,想跟他舉行婚禮。
不過,陰差陽錯的,容曉雪跟蘇子軾及時趕來阻止了那場荒謬的婚禮。
雖然,他並沒立即記起容曉雪,直到她吻上他時,一瞬間,他肯定自已以前跟她有過關係,因為他記得她身上那股清幽的香氣。
不過,因為他的反應有些遲純,以至她以為他真的對自已毫無印象,黯然跑開了。
當時,他立即追出去了,卻在中途被胡定欣截住了,說父親出事了,於是,他隻得放棄去追容曉雪的念頭,跟她回利物浦。
他本打算之後再去找容曉雪弄清楚,他們到底是怎麼回事,沒想到回來後,才知道父親被‘翻舊賬’了。
簡而言之就是,在公司還是父親管理時,他曾經為了做生意而幹了一些犯法的事情,而胡父手中就握有那些證據。
因為之前孟家要退婚,加上胡父最近在股市損失了不少,所以,他就想用那些證據勒索孟父。
麵對巨額贖款,孟家急得不知如何是好,這時,胡定欣來找他,說她可以把那些證據交給他,但條件是他要立即跟她結婚。
在交不出巨額贖金,跟不想父親坐牢的情況下,他除了答應她外,別無他法。
事後,他卻發現那根本就是胡定欣跟父母一起編造的謊言,一個逼他娶她的把戲。
知道真相的他,很憤怒,也無奈,米已成炊,他還能怎樣?總不能才結婚就立即離婚吧。
其實,他跟她也不是沒有感情,都認識這麼久了,如果沒有意外的話,他本就打算娶她的,隻是被擺了一道,心中總是不爽的。
不過,她是個聰明的女人,更懂得如何討好一個男人,所以,就算心中還有氣,還是被她的柔情所打動。
不過,容曉雪的出現卻打斷了他們幸福的生活,起碼表麵上看來,他們過得很恩愛。
當容曉雪再次出現在他麵前,向他表白,不知道胡定欣怎麼發現了這事,回家後,兩人大吵了一架。
事實上是,胡定欣破口大罵,而他則罵不還口,冷漠對待。
次日,容曉雪就出事了。不過,當時他並不知道此事,直到蘇子軾上門找他,他才知道她居然被警方懷疑藏毒。
在得知她懷了他的孩子,還被拘留後,他腦海裏忽地閃過一些零用的片段,隻是一時間他還是無法完全記起來,但那也足夠讓他知道,她對於他的重要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