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麼呢,白癡?”他一邊翻書,一邊漫不經心地問俺。
“嘻嘻。”俺呲著牙笑了一下,然後朝他的臉湊了湊,他驚訝地一抬頭,俺的嘴巴就撞在了他的顴骨上,門牙磕得生疼。
“你幹什麼啊你?”他惱怒地拍桌子站起來,捂著臉頰看著俺。
“嗚……”俺捂著門牙,心想,應該是俺問你才對吧,你好端端的幹嘛用顴骨撞俺的大門牙啊?不過,按照俺門牙這個疼勁兒來推算,想必他的臉頰也是很疼的吧,於是俺嘴裏含糊地說:“對不起啊,撞得好疼呀。”
“撞!”他生氣地指著俺:“你那分明是強吻!”
“什麼牆吻啊?”俺捂著嘴巴:“哪是牆啊?”
“不和你廢話,你這個色情的白癡。”他氣呼呼地做下,鬆開捂著臉的手,那臉頰下清晰地留下了俺的倆大門牙印兒,俺反複確認了俺的門牙還在,於是也疑神疑鬼地坐在了他身邊。
什麼牆吻啊?他當俺不知道什麼叫吻啊?電視裏演的那種,大哥哥和大姐姐嘴對嘴的才叫吻呢,我這門牙撞他臉上了,哪叫吻啊?難道這樣的就叫所謂牆吻?我還以為牆吻就是和牆壁親嘴兒呢。
他們這些高中部的學長,思想都怪怪的,哼。俺不滿地白了他一眼。
嘻嘻,不過話說回來,剛才他捂著臉羞噠噠的樣子,還真是好笑呢,原來他也有不好意思的時候啊,電視上的大哥哥們,可都不會難為情呢,嘻嘻。他這樣會不會太娘了一點?
俺捂著嘴巴,噗哧噗哧地笑著。俺為自己看到了劉川瘋娘的一麵而沾沾自喜。
“好了,上課了,你又落了這麼多的功課,真是讓人頭疼啊。”他握著圓珠筆,在我頭頂比劃了幾下,最後也沒打下來,人家的頭上都已經繃了好多紗布了,不能再打了。
嗯,暫時不會再被劉川瘋爆頭了。
“金小福。”劉川瘋在一邊似乎是對著空氣似的說:“難道你自己都不替自己發愁麼?”
“俺為什麼要發愁啊?”俺好奇地看著他。
“你難道不知道,如果期末考試,你不能達到平均成績,就不能繼續留在六中混日子了。”劉川瘋說。
“哦。”俺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看著他:“什麼是平均成績?”
“服了你了,看來我得好好跟你解釋解釋。”他搖著頭說。
“解釋解釋。”俺也學著他,搖頭晃腦地說。
聽了劉川瘋關於平均分的解釋,讓俺大吃一驚,原來俺身上還由這麼艱巨的‘使命’,如果俺不能到達那個平均分,就要離開六中,而且也不能繼續讓劉川瘋給俺補習功課了。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俺做夢都從夢中驚醒。
於是第二天早早就到了學校,俺出門的時候安大順還在洗臉刷牙。
劉川瘋說了,隻要好好上學就能達到平均分,俺一定要好好的上學!
俺到學校教學樓一樓大廳的時候,整個初中部還沒有來幾個人,傳達室的老爺爺剛剛開了所有教室的門,笑嗬嗬地從樓上下來。
“金小福啊,來這麼早。”他說。
“嗯,俺以後都要好好上學。”俺揮舞著小拳頭,信誓旦旦地說。
“好,好,真是乖孩子啊。”老爺爺笑著。
俺上樓,在樓梯拐角和一個人撞了個滿懷,抬頭看去,是一個高高的學姐,有些麵熟,嗯,是經常和甄清芙在一起的一個高中部學姐,她這麼早跑到初中部來幹什麼呢?
她詭異地衝俺笑了笑,就慢悠悠地走下去了,俺一頭霧水地上樓,她看俺的那眼神讓俺很是心驚膽戰,眼皮又開始不爭氣地跳了起來。
到了教室,發現俺的書桌蓋子被掀開了,裏麵的東西被翻得亂七八糟,連大蘋果抽屜裏的泡泡糖都被扔在地上踩扁了,是誰幹的?俺的腦海裏立刻浮現了那個學姐不懷好意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