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禽度極快,撲騰一聲,徐景便被它的巨爪帶倒在地。徐景心道好險,想不到初到梵宗,便要受這番折磨,若是不心被凶禽一爪拍死了,豈不冤枉。
“哈哈哈!”黑瘦男子看到徐景被拍倒在地,再次催動凶禽,轉身飛了下來,真正落到地麵上來。
巨大的凶禽落到地麵,好比一堵牆立在那裏,而黑瘦男子神態高傲,端坐其上。
“你們老老實實給我,來梵宗究竟幹什麼?”
他指著趴在地上的徐景命令道:“你!給我過來!”
徐景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土,冷冷地看著那人,並沒有立刻過去。
這梵宗弟子也太霸道了吧,他們兩人隻不過剛上山,還不懂宗門規矩,也不用給人往死裏整吧。
“怎麼,不服氣?”那人嘲笑道:“不就是肉身四重境嗎,別以為有點武功就了不起,在我眼裏什麼都不是!還不是凡人一個!”
這也太看不起人了吧?
徐景內心極為不平衡,這才上山多大一會兒,接連受辱,況且還沒正式進入門派呢。看來這些梵宗弟子,也不全是仙風道骨與世無爭,也不乏氣焰囂張、目中無人之輩。
看到徐景氣鼓鼓的樣子,黑瘦男子繼續教訓道:“這裏不比俗世,誰修為高實力強就是大爺,不論年長年幼,你們見了就要低頭行禮,尊稱師兄。這就是宗門規矩,若是違背,有你們的苦吃。”
難道就為這個,便要將他們兩個往死裏整,徐景心中更氣了。他雖然被凶禽拍倒在地,可身上沒受什麼傷勢,東方思興就不一樣了,整個肩頭都被鮮血染紅了。
“怎麼,教你們點宗門規矩,你們還不快謝我?”黑瘦男子轉身掃視東方思興,心中極為得意,大笑道:“哈哈哈哈!”
頭頂凶禽一陣嘶鳴,凶禽上麵端坐的另外幾名弟子也一起哄笑。
徐景兩人初來,不懂規矩,就要挨揍,他們出手教訓,理所應當,這就是他們的邏輯。
“我倒想看看,究竟是誰手下的弟子?竟然在恃強淩弱、以多欺少啊?”
就在這時,一道劍光閃過,飄然而至,從上麵降落一位白衣中年人,帶著一絲仙風道骨之氣。
那名黑瘦男子見到他,急忙從凶禽背上滑下,並露出恭敬之色,道:“岑陽道長,這兩人不懂宗門規矩,竟然在宗門前打鬥,弟子們正想稍加懲戒呢。”
其餘幾名弟子也臉色微變,紛紛降臨地麵,從凶禽上麵跳下,向中年人行禮。
岑陽道長卻不理他們,冷聲道:“哼,還想狡辯,我都看在眼裏了,還在強詞奪理!難道還要童全師兄出麵,親自懲戒你們?愣在這裏幹什麼,還不快滾?”
黑瘦男子聞言如獲大赦,急忙道:“不敢不敢,岑陽道長教訓的是,我們幾個這就離開。”
完,黑瘦男子率幾名灰衣弟子匆忙爬上凶禽,倉皇飛走了。
岑陽道長轉身望著徐景兩人,關切問道:“你們受傷不嚴重吧?”
徐景見到岑陽道長仙風道骨,飄然出塵,心道這才是仙門中人。因此恭敬地上前道:“我們初來宗門,不懂禮數,破壞了仙門的規矩,還望仙人恕罪。”
“哦,那你們可是東方家推薦來的外門弟子?”岑陽道長繼續問道。
東方思興聞言,心中大喜,顧不得疼痛,急忙答道:“回仙人,我們正是隨東方師姐來的族人,到這裏來做外門弟子的。”
岑陽道長滿意地點點頭,目光一掃,然後在徐景身上重點看了幾眼,對他們含笑道:“我是梵宗傳功長老,你們可稱呼我岑陽道長。來來來,你們兩人過來。”
徐景兩人雖然疑惑不解,還是走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