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來不及穿上鞋子,從湖岸邊站起身來,隨後向著巨樹所在而去。
陳勁耳朵微動,虎嘯之聲已經是越來越近,而韓葉拉著他的手,一路狂奔,他不得不跟著前行。
“六師姐,我們上樹去吧!”陳勁提議道。
“也好,老虎上不了樹,隻要我們上樹了也就安全了,八師弟,我上這棵樹,你上那棵樹,怎麼樣?”韓葉鬆開手,指著巨樹道。
陳勁點點頭道:“好!”
隨後兩人各自手腳並用,爬到巨樹分丫之處方才停下,眼睛滴溜溜直轉,看著樹下。
一股焦味從風中傳來,越來越濃,虎嘯之聲更大,聲中似有悲意。
突然,陳勁聽得一陣狐叫之聲,抬頭一看,可不正是雪麼?
原來昨夜裏雪被放開之後便迅地上得瓊山,在山間亂跑亂撞間依靈氣最濃之處尋來,卻是尋得這瓊山半山腰湖邊,便在這巨樹之上安身。
本在睡夢之中,突然聽得虎嘯,雪驚訝醒來,忽然聞得陳勁那熟悉味道,不由得張口呼喚。
陳勁向它招招手,雪便從樹上一躍而來,來到陳勁肩膀之上。
另一棵巨樹之上,韓葉見陳勁居然和一隻狐狸如此親昵,不由得一陣羨慕,但此時兩人隔得遠了,卻不好詢問,況且虎嘯之聲越來越近,似乎將到湖邊,韓葉心中惶惶,隻想著怎麼脫離此境地,再無別的想法。
陳勁亦是如此,世人對虎甚懼,皆因此獸凶猛,若是獸性大,人遇之絕難幸免。
況且瓊山之中靈藥眾多,獸食之可增靈氣,而虎食獸,間接得靈藥之力以滋養其身,故此山中之虎力量更為驚人,若遇上,將恐難以脫身。
片刻之間,一頭猛虎邁著大步,向著瓊山湖衝去,虎身黑黃相間,虎肚白勝雪,虎爪利似鉤,張嘴露尖牙,縮睛顯狠狂,林中起惡風,山內我稱王!
陳勁雖然身在樹上,依然可以感受由此虎帶起惡風之猛,撲麵而來之來差點將他從樹刮下地去。
雪身,在陳勁肩膀之上,竟然也差點站不住,隻得緊緊地抱住陳勁脖子,若是不然它便會掉下樹去。
一人一狐,眼中盡是吃驚之色。
韓葉那裏已經運起體內靈力,抵擋強猛風力,但也被吹得身體傾斜,差一點就摔下地去。等到支撐住,她內心暗道好險,眼睛裏露出好奇,眼睜睜看向老虎所在,不知此虎卻是因何如此狂。
老虎到得湖邊,兩隻前腳在水中,兩隻後腳在岸上,俯下頭去,伸出紅色舌頭,舔那湖中之水,到後來似乎不甚滿意,將嘴巴泡進水中,咕嚕咕嚕將水吸進腹內。
待吸得飽了,它便退回岸邊,躺在青草地上,弓身看向鼓起之腹,嘴中怒吼陣陣,眼中悲哀之色漸濃。半晌悲哀之色化作痛苦之色,身體從左滾到右,從右滾到左,怒吼聲更猛更烈。
陳勁已經猜到此虎當為母虎,腹中虎崽將要臨盆,可能是母虎難產,故此母虎到瓊山湖邊欲借湖水靈力助己產崽,但看來效果不佳,故此虎眼之中露出悲哀之色。
陳勁並不知自己所猜是否正確,但知道虎嘯狐鳴皆是獸語,於是向雪提出心中所惑,雪聽完點頭回應,故此陳勁知道自己所想無誤。
“雪,你我們是不是可以幫到那頭母虎呢?”陳勁問道。
雪連連搖頭,作出虎撲之勢,向陳勁表明,若是母虎威,可能會喪了性命。
陳勁笑著道:“雪,你能不能和母虎溝通,若是可以,我們便能幫它而不被它所傷。”
雪點點頭,順著樹幹迅落地,朝母虎所在而去,待得近母虎半丈,雪便口中連作獸語,告知母虎陳勁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