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個梳子好像也是鍍金的,帶上;厄,這個櫃子好像也是上好的紅木耶,應該可以賣幾個銀子,可是搬不動,哎,這個算了;咦,這個花瓶確實不錯,就是太大了,要不然,打碎帶走?……
“王妃——”
我正在思索著搬什麼東西走人,身後突然發出一聲刺耳的尖叫,我像一個賊被抓了個現行,心虛的回過身,把碩大的包袱藏在身後。
香兒看著滿屋子的狼藉,踩著屋裏僅有的一點幹淨地方,瞪著銅圓的眼睛把屋子看了個遍,最後把目光落在我的臉上,“王妃,您這是?”
我當然不能讓她知道我想逃跑,嗬嗬的傻笑,“那個,我在收拾屋子,嘖嘖嘖,這屋子實在是太亂了,你看看,看看,沒法站人了,是不是?”
她著實不太相信我的話,臉上皺成一團,蹲下身子收拾起來,“王妃,這種粗活您怎麼能自己動手,應該喊奴婢過來做才是啊!”
我扛著包袱,慢慢移向門口,趁著她收拾東西的時候,快速閃了出去,剛準備跑路,就聽到香兒說,“王妃,剛才顏管家讓奴婢來傳話,說是讓您快回花府,親事已經定下了,就在後天!”
我抬起的腳硬生生的停在半空,又慢慢退了回來,“什麼親事?”
香兒頭也不抬,繼續著手中的活兒,“就是你和王爺的婚事啊!不知道為什麼定得這麼急,但已經定了!”
我的眼珠子滴溜溜亂轉,將包袱暫且放下,湊過去問個清楚,“香兒,你此話當真?”
“當然!”香兒終於回頭看了我一眼,這才發現了我的包袱,驚訝的問:“王妃是要出遠門嗎?帶這麼大包袱幹嘛?”
我一愣,回頭看看包袱,鬢角掉下一大滴汗,“這,這些是不需要的垃圾,我拿去丟掉!對了,你剛才說的都是真的?”
“嗯嗯,當然是真的,顏管家已經派人開始布置新房了,日子定在後天!”香兒歡喜的說著,又蹲下身子收拾屋子。
看樣子,這事情有轉機啊!
這些肯定都是顏王的安排,婚事一旦真的定下了,皇上即便聽到流言蜚語,也不好定罪,畢竟沒有真憑實據!
我倚在門邊,扶著下巴細細思索了一下,還是不逃了,一千萬兩黃金還有戲啊!
“香兒,麻煩你把包東西再放回去,我回花府等消息咯!”
嘿嘿,本人先逃到花府,如果傳來的壞消息,我再從花府神不知鬼不覺的溜走,如果傳來的是好消息,兩天後,就是大婚的日子了,那一前萬兩指日可待,說不定還能在洞房之夜將帥王爺給吃掉,哇哈哈……
我一邊做著美夢,一邊流著哈喇子,像一陣風似的吹出王府。
花府
一回來,就感覺花府氣氛不對,門前突然就多了幾個大紅燈籠,很是喜慶的樣子。
左腳剛踏上台階,一隊家丁與丫鬟就結伴向我走來,像事先安排好的,我一愣,皺眉盯著他們,猜想著他們在使什麼花花腸子。
青青帶頭走過來,神秘一笑,我已經在抹冷汗了,倒不是怕她們,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王妃——”青青很恭敬的行禮,脆脆的喊了一聲,後麵也全都照做。
我眼睛眯成一條縫,不會就隻是想向我行禮這麼簡單吧?那何必搞得這麼正式?我警覺的後退,“這是幹什麼?”
“嘿嘿……”她們發出得逞的陰笑,青青清了清嗓子,說:“是這樣的,剛才顏府的顏管家已經來過花府了,而且……”她俯到我耳邊,很三八的表情,說:“是來與花夫人定日子的,就是後天!”
“切,我當是什麼事,搞得這麼神秘?”我早就知道了!
“咦,你不吃驚嗎?”青青和眾家丁都有些失望。
我裝出吃驚的表情配合一下,然後丟下兩個字,“無聊!”
他們集體石化……
繞開他們,準備去找花俊楠那個混蛋算帳,青青和眾家丁又追了上來,“格格姐,等等!”
我暗想,難道他們還有更震撼的內幕消息嗎?那我倒要聽一聽!
難得的轉過身,露出燦爛的笑容,看著青青與眾家丁,“還有什麼事?都說出來吧!”
他們點頭如搗蒜,青青作代表,大膽發言,“我們一至認為,既然格格姐已榮升為王妃,而我們又是第一批向您賀喜並告知消息的人,所以……”
她停下來,不停的向我眨眼睛,我的眼珠子滴溜溜的亂轉,不太明白她的意思,“所以什麼?接著說啊!”
“哎呀,這種事還要我們直說啊!真是的……”她忸怩作態,拿肩膀撞了我一下,一副“這還不懂”的表情。
說真的,我還真不懂!
眾家丁很配合的哄笑,仿佛全都明白,就我還蒙在鼓裏,問題是,他們都是一臉曖昧的訕笑,仿佛在說,你Y還裝什麼不懂?
我聳聳肩膀,攤開雙手,一臉無辜,“有事就直說,不要這樣好不好?我真不明白你們想幹什麼?”
我現在一心就是要找出花俊楠,然後將他打成肉餅,以泄我心頭之恨。
青青被我氣得直翻白眼,叉著腰為眾家丁抱不平,義正言辭,“格格姐,這些忠實的奴才與奴婢可都是青青我千挑萬選出來效忠格格姐的,以後花府有任何的內幕消息全都會第一時間傳給王妃,難道王妃對我們這些忠心的奴才就一點表示也沒有嗎?那以後大家做事還有以動力啊?再說了,我們剛才可是向王妃您賀喜了,打賞總該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