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大軍之中,傷兵遍地,一股哀傷頹廢之氣彌漫。軒轅等人聚在一起,也是臉色頗為難看。應龍對軒轅施禮道:“族長,此次戰敗卻是我應龍之過,還請族長處罰。”
廣成子也說道:“軒轅,此戰是因為我們大意被蚩尤所困,這才戰敗,是我等的過失。”
軒轅擺手說道:“此戰乃是我輕敵之故,之前以為穩操勝券,沒有思索各種情況發生時的應對之策。此戰怨不得爾等任何人。好了,此事就不再多說,大家可有製敵之法?”
燃燈皺眉說道:“軒轅族長,我的雖然法力不弱,卻是不擅控風布雨,而聽幾位對當初情況的描述,風伯雨師顯然極為擅長此術,卻是不好辦了。而且那個蚩尤大陣又不是我等一個人可以抵禦的,若是分開抵擋風伯雨師,也有被蚩尤各個擊破的風險。所以此事還要從長計議。”
軒轅沉吟片刻,隨即望向黃龍真人道:“黃龍道長,你也是龍族出身,卻是不知是否精通行雲布雨之術?”
黃龍真人搖頭說道:“軒轅族長,雖然我法力比應龍高深些,但這行雲布雨之術也不過是憑本能行事,遠遠不如應龍。”
軒轅聞言,歎了口氣,想起了當日的情況?
轟然爆炸的風龍連同吞下的黑水天女散花一般灑向大地,將戰場上許多的士卒籠罩。點點黑水落下,陣陣寒風吹過,士卒們情不自禁打來了一個冷戰,而後卻是紛紛倒斃,身體僵硬如寒冰。
看到如此狀況,應龍與風伯都是一驚,卻是毫無辦法。而就在此時那紛紛落下的黑色雨水卻是忽然一滯,而後紛紛落向軒轅大軍一方。而後應龍和風伯聽到雨師的聲音:“好了,風伯,此戰卻是不分勝負。族長那他們已經看破,時間不多了,卻是趕快出手吧。”
風伯聞言一愣,隨即點了點頭,向應龍說道:“龍族小家夥,你我較量暫時告一段落,嗬嗬,接下來我們兩人聯手,卻是不再與你客氣了。你不是我們對手,還是讓開吧。”
應龍也不答話,但是傲然踏前一步的行為卻是表明了他的態度。雨師見狀嘿嘿一笑說道:“既然你想管,我們也不會多費力氣。剛才我見你雖然行雲布雨不弱於我們,卻是不會收水。嘿嘿,我倒要看看你如何阻止我們。”隨即向風伯打了個眼色,風伯也是嘿嘿一笑,讓應龍更是臉色難看。
但是雨師接下來的動作更是令應龍臉色陰沉,就見雨師身體周圍漸漸聚起無數水汽,而後雨師朝天空煞氣狠狠一抓,無數的煞氣被牽引而下,融入水汽之中,漸漸化作令人心悸的黑水。隨後雨師嘿嘿一笑,啪的一下,無數的黑色雨滴飛濺四方,卻是朝著軒轅大軍落去。
同一時間,風伯也是右手一揮,無數寒風產生,席卷整個戰場,而因為雨師黑雨之故,卻是無數軒轅一族士卒紛紛凍斃,紛紛化作一座晶瑩的雕像。
應龍看的睚眥欲裂,全力催動法力阻止黑雨的降落,但就像雨師所說,他並不精通收水之術,雖然依仗法力收起了許多黑水,但雨師卻是製造出更多。最終卻是軒轅下令,眾人紛紛敗退。
收回深思,軒轅說道:“在想出克敵辦法之前,我的緊閉不出。”
星光閃爍,玉盤高掛,銀色月輝灑遍大地,營造一股別樣美色。在軒轅部落與大軍之間,一處坎坷的小路之上,篝火燃燃,一個瘦弱的身影在那瑟瑟發抖,一身青衣,火光之下,更顯孤單,卻是那元龍贈送祖巫精血的青衣女子。
這些日子過去,軒轅戰敗的消息已得到證實,作為軒轅的女兒,青衣女子卻是心急如焚,在感受到元龍傳授之法管用之後,日夜兼程趕往大軍駐紮之所。但那祖巫精血也不是那麼好承受的。每當深夜來臨,青衣女子卻是感到渾身冰冷,寒意難當,此刻在一番堅持之後,卻是昏了過去。
人影一閃,卻是元龍出現。元龍看著昏倒在地的女子,微微歎了口氣,輕輕將青衣女子扶起,一首搭於其後心,一股股祖巫氣息伴隨著法力流轉其全身。按照元龍所留法訣,青衣女子卻是在融合奢比屍的精血。若非此女乃是純陰體製,早就爆體而亡了。不過即便如此,每當深夜也是寒入骨髓,疼痛難忍。不忍之下,元龍卻是每每在其昏倒之後為其舒筋活血,引動祖巫精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