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元龍和商容進入大殿之時,正好看到伯邑考失了本性,意圖不軌,元龍當即怒喝,在伯邑考跪地求饒之際,拔出佩劍,就要一劍砍下。這是商容說話了,商容說道:“陛下,伯邑考乃是賢侯姬昌之子,乃是翩翩君子,深明大義。剛才行為,想來是沉醉音樂之中,一時難以自控吧,還請陛下明察。”
妲己也是淚眼朦朧的說道:“陛下,妾身相信剛才大人也非無心之舉,剛才妾身舞曲之中,想到與陛下間的恩愛生活,將這種情感帶到了舞曲之中,影響了心性,才有現在局麵。還請陛下看在是無心之失上,就饒他一命吧。”
原本還懷疑是妲己做了什麼手腳的伯邑考此時為自己小人之心感到羞愧,更是連連請求元龍恕罪。不一時,額頭就已是磕的鮮血粼粼,看起來淒慘無比。
元龍沉吟一會恨聲說道:“既然老首相與皇後都為你求情,朕就饒你一命。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話音一落,寒光一閃,就見殷紅的鮮血淌滿地麵,一隻白皙修長的手掌落在地上。而後元龍接著說道:“留下一隻褻瀆皇後的髒手,省的以後你再依仗琴技,生出事端。如此速速退下,回到驛館之中,閉門思過。新年之後,再聽從朕的發落。”
伯邑考臉色蒼白,滿頭冷汗。完好的右手死死按住鮮血直流的左手手腕,渾身不停的顫抖著,但卻死死咬住牙,沒有發出一絲呻吟。此刻聞言再次磕了一個響頭,呻吟嘶啞顫抖的說道:“多謝陛下不殺之恩,多謝老首相和皇後娘娘救命之恩。”
伯邑考退下之後,元龍也是心情不好,隨口與商容閑聊幾句,也就將商容打發了。隨後臉色一變,笑嗬嗬的對妲己說道:“皇後演技真的不錯。不過按原本的說法,可沒有你求情那一段。怎麼,皇後是看那伯邑考俊朗豐姿,看上他了?月媚小姐不在,朕也可為皇後做主的。”
妲己聞言冷哼一聲說道:“陛下,此次是看在師尊當初要我助你的份上才出手的,下次這種事情莫要找我。我已為你背負那麼多罪名了,也想安穩一段時間了。”
元龍搖頭說道:“大劫一日不完,你我身在劫中之人,又豈能安穩?除非是死了。對了,可有月媚小姐的消息?”
妲己微頭微蹙,一股我見猶憐的氣質散發開來,有些傷感的說道:“自從六年前離去,卻是一直沒有師尊的消息。我真怕?”
元龍說道:“朕相信吉人自有天相,月媚小姐神通廣大,必定安然無恙。對了,今日之事尚未完結。來人,將這隻手掌拿下去,剁成肉羹,做成肉餅,給西伯侯姬昌帶去。若敢泄露半句,誅你九族!”元龍滿身煞氣的看著進來的侍衛,寒聲吩咐道。
待侍衛戰戰兢兢退下之後,妲己滿臉厭惡的問道:“既然已經打算釋放姬昌了,為何還要如此做?是不是之前你就想好了?姬昌八卦,聞名天下,此事豈有不知之理?到底是為何如此做?”
元龍淡淡說道:“若非如此,姬昌豈能心鬱而死。姬昌不死,又豈有伯邑考與姬發爭位?真又怎能坐收漁翁之利?”眼中閃過一道幽光,卻是連妲己也未曾注意到。
今天一整天,姬昌心中一直是有些堵得慌。就在此時,啪的一聲,一個花盆落地,摔得粉碎,頓時心中一驚,不好的預感再次強烈浮現,隨即推演天機,而後痛哭流涕說道:“我兒邑考,不聽當初之言,擅自上京,卻是惹來殺身之禍,老夫也有食子之劫,悲哉!”眉宇間一片悲傷,難以自已,忽然之間,姬昌哭聲一頓,手中金錢再次一沾,卻是似乎發現了什麼,原本的悲傷之色更深,漸漸轉化為滔天殺氣,冷冷一哼,隨即神情浮現疲憊之色,雙眼緊閉。一時間整座房間內陷入了安靜之中,窗外卻是玉盤高掛,似霜滿地。
再說伯邑考,身形淒慘的回轉驛站,卻是嚇壞了散宜生。散宜生連問何事致此。伯邑考卻是一五一十將宮中發生之事說出,滿臉愧色。
散宜生聽完之後卻是說道:“公子當是可有感到不妥之處?是不是那妲己害人?”
伯邑考羞愧的說道:“此次因為邑考孟浪行為,不知要為父親脫困生出多少事端,真是妄為人子。當是我隻是覺得琴音靡靡,有些不能自已,卻是沒有其他感覺。才說皇後妲己出言相救,不應是她陷害。應該是邑考定力不足,致使此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