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商周雙方對陣。殷商一方,所有人頭紮白巾,氣氛悲壯,三霄也現身。卻是元龍打算陰他們一次,畢竟自己也被陸壓算計了一次。此時元龍心中那揮之不去的危機感已經消散,雖然不知道本尊情況如何,卻也知道挺了下來了。來而不往非禮也,元龍卻是打算給西岐諸人一種,趙公明身死的假象。
做戲做全套,元龍自然是將完善黃河陣的三霄也拉出來撐撐場麵。眼看西岐諸人出現,元龍上前怒斥道:“枉你爾等聖人門徒,枉你姬發自稱聖皇之後,居然暗害趙道長,將其害死,卻是無恥至極。”
燃燈稽首說道:“陛下莫要苛責我等,如今貧道的師弟薑子牙不也是魂魄殘缺,長睡不起?想來是落魄陣的功勞。還請陛下釋放子牙師弟的魂魄,免得姚道友再遭不測。”
元龍雙眼微眯,寒聲說道:“你在威脅朕?原本朕不過想令薑子牙神魂顛倒幾日,以示懲戒。如今爾等害死趙道長,朕也要拉薑子牙陪葬。當然,那陸壓出計害人,朕早晚也要讓他血債血償。”
燃燈依然不緊不慢的說道:“陛下此言差矣!趙公明道友命該如此,又豈能怪我等?子牙師弟有大氣運在身,又豈是陛下可以害的?陛下還是交出子牙師弟魂魄吧!”
殷商陣中,碧霄出陣大罵道:“燃燈,你無恥!”說罷一揚手,一道金光迎風飛漲,正是金蛟剪。此剪乃是兩條蛟龍,采天地靈氣,受日月精華,起在空中,挺折上下,祥雲護體,頭交頭如剪,尾交尾如股,卻是鋒利無匹,無物不斷。
燃燈道人如今手中無進攻法寶,見狀現出慶雲,一盞古樸、陳舊的琉璃燈浮現在慶雲之中,正是燃燈的伴生靈寶靈柩燈。靈柩燈放出淡淡光芒,與盞盞金燈呼應,護住周身。
金光一閃,啪的一聲,燃燈周身三盞金燈落下,卻也擋下了金蛟剪一擊。但看著那被剪落的三盞金燈,燃燈也是痛惜不已,卻是要費自己數年之功才能恢複。燃燈原本打算動手拖延時間的念頭,頓時消散。眼看金蛟剪又要落下,燃燈卻是閃身躲開,然後大叫道:“紂王,這是何意?可是約戰?”
元龍淡淡說道:“這是碧霄姑娘心傷兄長之死的舉動,朕不好多加幹涉。燃燈道友就當是延續之前的約鬥吧。”
燃燈一個閃身躲過落下的金蛟剪,看著碧霄寒聲說道:“莫要欺人太甚!貧道是不願與你動手,莫要以為貧道怕了你。”
就在此時,十絕陣最後一陣落魄陣中忽然轟的一聲巨響,而後一道人影衝天而起,落向西岐一邊。
燃燈見狀,大喜道:“大勢成矣!貧道不奉陪了,哈哈哈,呃?”燃燈原本滿臉的笑意僵在了臉上。就見那人影落地之後,一陣踉蹌,居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嘴角鮮血直流。
燃燈大驚,急忙問道:“師弟,怎麼了?”
原來西岐眾人卻是最終商定,穩妥起見,卻是一麵吸引殷商諸人的注意力,一麵派人悄悄潛入落魄陣,取回薑子牙魂魄。之前燃燈的廢話,就是拖延時間。而潛入落魄陣之人,卻是擅長土遁的懼留孫,唯有他能夠不被人察覺的潛入。
燃燈剛才以為大功告成,卻沒想到懼留孫落得如此狼狽,想來是出了意外。
燃燈話音剛落,一個清朗的聲音自落魄陣出傳來:“燃燈道友,讓貧道來告訴你如何?”
燃燈大驚道:“趙公明!你沒死!”
回應燃燈的是殷商一方諸人的大笑。之後趙公明才恨聲說道:“貧道自然沒死。昨日之仇,貧道自會討回!”說完雙眼寒光閃爍的看了陸壓一眼。
燃燈見事情出乎意料,不再多糾纏,卻是率眾人返回軍營,商議對策。
回到西岐大營,待懼留孫調息一番之後,說起了他的遭遇。
為了不引起注意,出營之時,楊戩就變作懼留孫模樣,在蘆蓬中充場麵。而真正的懼留孫卻是土遁前往落魄陣。而懼留孫不負眾望,絲毫沒有人察覺到他的動作。當是懼留孫鑽出來露頭一看,隻見陣內黑氣迷天,陰雲布合,悲風颯颯,冷霧飄飄,有無限鬼哭神嚎,竟無底止。
隨後懼留孫慶雲浮現,護住全身,小心翼翼尋找陣眼,卻是發現,姚斌在那裏披發仗劍,步罡踏鬥於雷門;又見草人頂上一盞燈,昏昏慘慘,足下一盞燈,半滅半明。草人身上寫著薑尚兩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