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一聲悲鳴,昆侖鏡一陣輕顫,顯得有些暗淡無光。天瑤見狀,一聲輕歎,也是無奈。伴生靈寶不是那麼好煉化的,靈寶之中,蘊含著伴生之人的本源氣息,除非那人死去,否則無法驅除。
本尊也是可惜的搖了搖頭,對於伴生靈寶他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眼看天瑤雖然將昆侖鏡中王母氣息壓製,也能催動昆侖鏡,本尊一揮手,卻是將混沌元氣池驅散。而後看著一旁一臉怨毒神色的王母的一絲元神問道:“天瑤道友,這絲元神如何處理?卻是不能讓她回到王母身邊。”
天瑤看著那絲元神,玉臉之上,也是殺氣騰騰,雙目射出駭人寒光。許久之後,在王母那絲元神都感到害怕之時,天瑤忽然神色平靜下來,微微一笑說道:“還請道友將此元神交予我,定然不會讓她逃脫。這麼些年她的照顧,我會一一償還的,不,應該是加倍償還!”話語雖平淡,但嘴角的那一絲笑意令人感到心悸。
王母那絲元神似乎也是感到不妙,一陣閃爍,就想自爆。天瑤見狀卻是玉手一揮,一道極陰之氣揮出,將王母那絲元神凍結。天瑤淡淡的說道:“生死卻是由不得你了!”一揮手卻是將王母一絲元神收了起來。
眼看事情都處理好了,本尊卻是打算將定海神珠收起,但就在此時,本尊神色一變,抬頭看去。原本封閉的空間,忽然泛起一陣漣漪,一道通道忽然出現,一個曼妙身影出現在定海神珠封閉的空間之中,略帶抱怨的嬌聲說道:“你們孤男寡女在這裏麵三個月了,就不管妾身了。”
本尊原本攀升至巔峰,蓄勢待發的氣勢一頓,而後緩緩降低,苦笑道:“是月媚啊!嚇死我了。你回來了?”本尊表麵雖然平靜,心中卻是一片驚濤駭浪。能夠超脫聖人察覺的定海神珠空間,就然被月媚隨手劃破進入?
天瑤歉意的施禮說道:“卻是耽誤姐姐時間了,真是抱歉。元龍道友,如今妾身剛剛脫困,希望能夠在逍遙山暫住一段時間,還請海涵。”
本尊揮手收起定海神珠說道:“無妨,以道友神通,可隨意在滿意的地放開一座洞府。”
天瑤道謝告退離去。
本尊看著突然不說話的月媚,笑嗬嗬的說道:“怎麼?不會連我留人住下都讓你這麼不高興吧?”
月媚搖搖頭,嫵媚的臉龐之上,浮現一絲落寞神色,幽幽說道:“感受,要有心才行。我有心了,但我感覺不到你的心。我有些累了,想去休息一下。”說完卻是飄然離去。
本尊也是寂寥的歎了口氣,看著月媚的身影說道:“心嗎?唉?”
縱馬揚鞭,肆意馳騁,本該是激情飛揚,但是馬背上之人卻是心情抑鬱。此人正是被派遣聯絡相助薑文煥的黃飛虎。為了隱藏身份行跡,黃飛虎卻是沒有騎自己的五色神牛,換上了一匹駿馬,也是不凡,如今將眾人遠遠甩在了身後。
不多時,又有四匹駿馬奔來,卻是黃飛虎的四位結義兄弟,周紀、黃明、龍環、吳謙。四人來到黃飛虎周圍,看著黃飛虎立馬遠眺,知道他心情不好,都默默在那陪著。
大概是被壓抑的氣氛搞得不舒服,黃明呸了一聲,悶聲說道:“本以為西岐武王是個明主,結果還不是這樣?如今大戰在即,兄長文治武功了得,卻被打發到這大東方來,擺明是防著兄長嘛!”
黃飛虎瞪了黃明一眼,厲聲說道:“黃明休要多言,豈能對武王不敬?如今朝歌眾位本該死去之人紛紛現身,武王疑我才是正理,明君所為。再說如今西岐戰局打不開,我等到東方尋求助力,乃是重中之重,怎能說是被邊緣化呢?再說散宜生大人數代效力西岐,此時不一樣和我們一道嗎?你們有什麼好抱怨的?”
黃明小聲嘟囔道:“誰知道那散宜生是不是來監視兄長的?”
黃飛虎臉色頓時陰沉先來,瞪著黃明說道:“你還胡說八道?我罰你麵壁半月。到馬車之中,半月不準露麵!”而後環視周紀三人說道:“黃明的話語不要外傳,以免招來禍事。”
眾人應是,隨即龍環小心翼翼的問道:“那兄長為何看起來一路悶悶不樂呢?”
黃飛虎微微一笑道:“看來我不說清楚你們是不甘心了。當初商周大戰,我等卻是未曾出力分毫,全都是那些仙人們的比鬥。我當時就在想,你說我們這些凡人武將是什麼呢?或許唯一的作用就是像龍環、吳謙一樣,為那些仙人們探路祭旗。”說到這裏,黃飛虎的語氣卻是充滿了一種自嘲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