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鏡白光主死,紅光主生。眼看白光照來,赤精子也是狼狽躲閃,而後衝殷洪厲喝道:“你這孽徒,膽敢反抗,想弑師不成?”
眼看赤精子躲閃狼狽,殷洪卻是心中升起一股快意。反倒是將陰陽鏡晃得更急,一道道白光射向赤精子,殷洪更是瘋狂的哈哈大笑。
赤精子怒道:“殷洪,你曾立誓,若是違背誓言,定然四肢化為灰飛。如今你冥頑不靈,卻是怪不得為師了!”
殷洪幾近病態的大笑道:“赤精子,本殿下倒要看看你有何本事拿我?”
赤精子不再多言,眼看一道白光射來,卻是不躲閃,一揚手,一道黑白相間光芒射出,瞬間將赤精子與殷洪籠罩。一道金橋橫跨兩邊,兩人分立兩頭。金橋之下,地火風水湧動,一時化歸混沌,一時卻又重演地火風水。
殷洪卻是似乎著了魔障,臉上神情變幻無常,忽喜忽悲,口中更是不時嘟囔出幾句話。這正是太極四象,變化無窮之法;心想何物,何物便見;心慮百事,百事即至。殷洪卻是心中雜念甚多,陷了進去。
赤精子看著殷洪,歎了口氣,沒有了剛才的憤怒,隻是眼中閃過一道悲傷,很快就被堅定代替。而後一卷太極圖,金光一閃,卻是將殷洪收了去。
如此一來,因為殷洪的陰陽鏡,殷商大軍很快壓製住了西岐大軍,但又因為殷洪被擒,殷商大軍失去了銳氣,任由西岐大軍撤離了戰場。
孔宣聽完之後說道:“殿下安心。既然赤精子沒在戰場上當場殺死二殿下,那短時間內二殿下應該沒有生命危險。待明日看看他們是否以木吒交換,或者本元帥再擒幾人,到時換出二殿下即可。”
殷郊黯然說道:“如此卻是謝過孔元帥了。”心中卻是愁苦不堪,既為殷洪被擒一事發愁,優勢為自己當年誓言之事擔憂。
因為白日不大不小的一場戰鬥,雙方大營卻是都陷入了沉靜之中,唯有那不時來回巡邏的士卒。忽然之間,西岐大營中一個陰暗角落之中,一道人影突兀出現,不過四五尺高。那人四處張望一番,卻又突兀消失,可發現是行土遁之法,卻不見念咒,也不見絲毫法力波動,似乎是本能一般。
一處大帳之中,殷洪被封住全身法力,困於其中,赤精子擺下酒案卻是與之相對而坐。赤精子看著殷洪,忍不住眼中淚落,點頭歎曰:“畜生!畜生!今日是你自取此苦。你死後休來怨我。”
殷洪聞言跪倒在地哭道:“老師,弟子願保武王滅紂,望乞救命!弟子因信申公豹之言,故此違了師父之語。望老師慈悲,借得一線之生,怎敢再滅前言!”
赤精子搖頭歎息道:“卻是遲了,來日武王將要拿你祭旗,以三昧神風將你四肢化為灰飛,以應誓言!”說罷卻是起身離去,獨留殷洪在大帳之中,外麵士卒把手,蒼蠅也難飛入。
殷洪頹然坐到在地,無精打采。就在此時,就見身前出現異狀,一道四五尺高的道人出現在自己麵前,並且跪拜道:“殷商將領土行孫見過殷洪殿下。末將聞聽殿下被擒,卻是特來救駕!”
殷洪大喜問道:“不知道長如何救我?”
土行孫說道:“殿下,末將精通土遁,行進間沒有任何法力波動,不會被人發現。末將可將殿下帶出西岐大營。”
殷洪更是喜悅,很快卻是與土行孫沒入大地,果然沒有任何人察覺。兩人卻是不知,在兩人離去之後,赤精子走進大帳,對這空曠的大帳歎了口氣。
第二日,殷商與西岐再次對陣沙場。殷商將領驚訝發現,昨日被擒走的二殿下殷洪,此時卻是再次出現在眾人之中,讓眾人士氣大振。隻是不知為何,殷洪身邊一匹神駿馬匹之上,卻有一四五尺高的將領坐在那。
殷郊此時正對殷洪說道:“二弟,今日你出現隻是為了振奮大家士氣,莫要胡亂衝撞。這次多虧了土行孫將軍救你,孔宣元帥為你解開身上禁製,否則你卻是性命難保。既然你老師赤精子依然在西岐大營,你今日更要小心。”
殷洪聞言卻是笑嗬嗬的說道:“兄長放心,經過昨日之事,我是看明白了。還要多謝土行孫將軍和孔元帥救命之恩,改日定然要請兩位暢飲一番,以示感謝!”
孔宣與土行孫卻是連道不敢,但孔宣眼神之中一片淡然,土行孫眼中卻是火熱神色難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