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的一聲,大帳簾帳被掀開,殷郊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臉上更是一片悲傷,看著在打坐修煉的孔宣說道:“孔元帥,二弟,二弟半路被土行孫劫殺,此刻卻是首級懸於西岐大營門前。二弟死得好慘啊!請孔元帥為二弟報仇!”
孔宣緩緩睜開眼,平靜的說道:“殿下不必傷心,此時需從長計議。本元帥需要以最佳狀態迎戰西方教將要到來之人,是不會在此時出手的。”
殷郊大怒道:“你怎麼能這麼說話?好,你交出兵權,我去為二弟報仇。”
孔宣依然淡淡的說道:“不行!陛下有旨,殿下看完之後焚毀。待看完陛下密旨,殿下再做打算不遲。”
殷郊接過元龍的信件,急急忙忙的從頭到尾看完,盯著孔宣說道:“這怎麼回事?二弟不可能行刺父皇的。這是假的,是不是?是你為了阻止我出兵假造的,是不是?”
孔宣一抬手,殷郊手中信件化為灰燼。而後孔宣淡然說道:“是真是假,殿下心中有數。殷洪行刺,西岐方麵為了麵子,自會隱瞞,估計也沒多少人真正知道。為了殷洪名聲,殿下也該冷靜。殿下可派人衝擊西岐大營,將殷洪首級奪回。但報仇一事,現在並非最好時機,還請殿下忍耐!”
孔宣臉色陰沉的看著天空,殷郊站在旁邊,臉色蒼白,靈魂深處一股不可抑止的恐懼蔓延全身。哪怕三日之前,自己衝到殷洪頭顱下方,直麵廣成子時,也沒有此時害怕。
殷郊見孔宣臉色也是從未見過的嚴肅,顫聲問道:“孔元帥,這是怎麼回事?”
孔宣沉聲說道:“殿下,有高人到此,殿下約束所有將士,不得出營。其他事交給我就行了。”
殷郊知道事情定然十分嚴重,自己留在這也幫不上什麼忙,點頭退往大營,安撫士卒。
此時孔宣心中既是興奮也是恐懼。此刻天空馥馥香煙,氤氳遍地,異香襲襲,鍾樂齊鳴,又有萬道霞瑞遍空,乃是聖人降臨之像。雖然有麵對聖人的緊張與懼怕,孔宣也唯有硬著頭皮上前了。孔宣隻是暗自祈禱,希望自己老子能夠頂得住聖人。
孔宣站在大營前麵,就見來人身披道服,手執樹枝。飄然真道容,秀麗實奇哉。渾身氤氳繚繞,仙氳飄飄。孔宣立馬就知道來人是準提道人。孔宣上前見禮道:“孔宣見過聖人!”
準提道人看了眼孔宣說道:“原來是鳳凰血脈,怪不得神通驚人。道友好根基,卻是到我西方一遊,如何?”
孔宣搖頭說道:“貧道知西方大法有玄妙,但貧道自身家學淵源,卻是足夠了。聖人卻是不必多言!”
準提卻是哈哈一笑說道:“貧道卻見與你有緣,特來同你享西方極樂世界,演講三乘大法,無罣無礙,成就正果,完此金剛不壞之體,豈不美哉!何苦與此殺劫中尋生活耶?你不曾聽說,
功滿行完宜沐浴,煉成本性合天真。天開於子方成道,九戒三皈始自新。脫卻羽毛歸極樂,超出凡籠養百神。洗塵滌垢全無染,返本還元不壞身。”
孔宣怒道:“貧道敬你是聖人,你如此妄言,卻是不該。之前打跑你門徒,還有慚愧。如今你不離去,貧道卻是再行出手了!”
準提說道:“既然如此,不叫你見我西方大法玄奧,你是不會跟貧道走了。出手吧,讓貧道看看你的本事!”
孔宣聞言,把刀往準提道人頂上劈來。準提道人把七寶妙樹一刷,把孔宣的大杆刀刷在一邊。孔宣忙取金鞭在手,複望準提道人打來。道人又把七寶妙樹刷來,把孔宣的鞭又刷在一邊去了。
孔宣眼看準提手中七寶妙樹與自己五色神光功效差不多,也不想再用一般手段,又有心試探,卻是背後青光一閃,刷向準提手中七寶妙樹。準提見狀,反倒微微一笑,手持七寶妙樹不動,任由孔宣去刷。
轟的一聲,青光猶如撞在一座高山之上,一下反彈了回來,而七寶妙樹紋絲不動。孔宣見狀,一咬牙,背後青黃赤白黑五色神光齊顯,天地元氣按五行湧入,頓時五色神光光芒大盛,五色神光隱隱相容,齊齊向準提到人手中七寶妙樹刷去。至於準提道人本人?在孔宣經曆了以五色神光刷元龍本尊之後,已不抱此打算。
轟的一下,七寶妙樹閃過一道七彩光芒,生生擋住了五色神光,七寶妙樹依然紋絲不動。而孔宣震蕩之下,卻是一聲悶哼,已然受了輕微之傷。但原本應該四散破壞的碰撞餘波,卻僅僅如清風微拂一般,掀起絲絲塵土,再無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