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散宜生沒有像自己預料的那樣,被黃飛虎暗害,反倒施施然出來,看架勢似乎黃飛虎都聽命於他的景象,姬發沒有感到任何高興,有的隻是深深的不敢置信與驚怒。姬發指著散宜生怒吼道:“散宜生,你家時代三世為我家族為臣,孤那裏對不起你了,你居然背叛孤?”
散宜生在城頭緩緩施了一禮說道:“姬發,雖然我家三代效忠西伯侯,但我依然是殷商臣子。你若不造反,我依然是你的大臣。但你造反了,我也隻能背叛你了。或許你不知道,不隻是我,我的爺爺,我的父親,都是商朝棋子,監視你西伯侯。你造反了,很抱歉!”
姬發聞言徹底愣住了,他想過種種散宜生背叛的原因,紂王的收買,黃飛虎的逼迫,分析天下大勢後的趨利避害等等,但姬發卻沒想到,原來,自始至終,散宜生都是殷商的人。
薑子牙聞言更是心驚,他已經知道紂王乃是元龍轉世。此刻一聽就直覺這一伏手又是元龍手筆。此時薑子牙已經徹底放下了翻盤的奢望,知道大局已定。但薑子牙知道自己代天封神,又是闡教之人,元龍不會拿自己怎樣。是以雖然薑子牙能夠依仗杏黃旗從這裏逃走,但薑子牙還是留了下來,不再試圖反抗。
黃飛虎雖然不是第一次聽散宜生說起自己的身份,但還是忍不住心中驚歎。看著下方姬發和薑子牙的神態,黃飛虎想起自己當時知道真相時的情形。
混在薑文煥大軍中的黃飛虎,因為薑文煥隻是與遊魂關對峙,並無戰事,所以整天無所事事。當然,這種現象是黃飛虎願意看到的,畢竟他是殷商的臥底。
這一日卻被散宜生尋來。待他坐下之後,散宜生遞給他一封密旨。黃飛虎看完這後,臉上掩飾不住的震驚,但心中卻在急速思索,散宜生為何將密旨給自己看。密旨上寫著,讓散宜生調動李靖留下的十萬大軍,兵變奪權,將薑文煥囚禁或殺死,嫁禍殷商,而後掌握大軍,靜待他姬發的到來。密旨最後還明確點出,此事要瞞著黃飛虎一係人馬,但可找周紀、黃明二人,並點明周紀乃是自己弟弟。
散宜生見黃飛虎看完密旨之後,臉上雖然震驚,但是眼神中卻是一片冷靜,暗自點頭。難怪西岐大敗,殷商多人才,隻要紂王不真昏庸,自是所向無敵。散宜生輕笑道:“武成王,看完此密旨之後,大王有何感想?”
黃飛虎故作落寞的歎道:“沒想到啊,真沒想到,周紀、黃明,他們?不知散大人這是何意?”
散宜生笑道:“這乃是武王最後的機會,若是再失敗,那就萬劫不複了。”
黃飛虎說道:“多謝散大人信任,讓在下看此密旨。此事事關重大,大王防備在下,乃是常理。散大人有用得到的地方,還請明示!”
散宜生搖頭道:“武成王莫急,還有人未到,待會一起解釋。”
黃飛虎聞言平靜的坐在了那裏,心中卻是不斷推斷散宜生的目的。原本黃飛虎以為來的人會是周紀、黃明,密旨中點明兩人身份,也算是證實了自己這些年的懷疑。但當黃飛虎見到來人時,黃飛虎還是震驚的說不出話來,因為來人居然是散宜生奉命鏟除的薑文煥。
薑文煥在接到散宜生邀請之時,心中驚訝不下於黃飛虎。從頭到尾,自己父親被殺一事,都在元龍的掌控之中,薑桓楚自是沒有死。薑文煥之所以演這麼一出戲,自是為了引出李靖。十絕陣之時,李靖雖然沒露麵,卻被元龍察覺。為了讓李靖以及許許多多像他一樣擁有不臣之心的人浮出水麵,元龍卻是讓薑文煥趁西岐暗殺薑桓楚的時機,站了出來吸引那些隱藏在暗處的敵人。
肩負如此使命的薑文煥自是對散宜生一行人戒備異常,所以當薑文煥接到散宜生邀請時,立馬就要想借口推掉。卻不防一直被派來護衛自己安全的那個人卻是忽然出現,拿起邀請函看了看,隨即說道:“你去吧,沒有危險,再說有危險還有我呢!”
雖然不知道原因,但出於信任,薑文煥還是去見了散宜生,不想見黃飛虎也在那。薑文煥微微一笑說道:“不知散大人邀請在下所為何事?”
散宜生微笑道:“既然兩位都來了,在下就不廢話。薑元帥怕是在配合殷商演戲吧?想來令尊也是如之前那些大臣一般,被紂王暗中救了起來。而武成王到西岐也是詐降吧?武成王能夠狠心與殷商廝殺,想來紂王所圖更大吧?嗯,可是為了擊垮西岐主力之後,收編西岐零散反抗勢力?為了國事不計較自身名聲,在下真是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