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時間的沉澱和少了聖人的壓迫,玉帝氣質明顯的沉穩威嚴了許多。在九聲玉磬聲之後,玉帝和王母儀態威嚴的出現在了蟠桃盛會之上,至於尚未出現的八位聖人,從來就未曾現身過。
對於之前的爭鬥,玉帝自是看得清楚,卻是正合他心意。而宴會上的座位也是頗有深意,除了幾個老牌大能準聖之外,道家和佛教相對而坐,涇渭分明,卻頗有爭鋒的味道。而玉帝清楚。蟠桃盛會的真正目的就是給天各一方的大能們一個相聚的機會,當然也抱著坐收漁翁之利的打算,是以玉帝隻是簡短的說了幾句之後,就宣布也會開始,任由各位大能交流。
而元龍和黃飛燕身邊,鄭天也是轉了回來,一起坐了下來。黃飛燕好奇的問道:“鄭道友,這些年不知你又有何奇遇,不但修為高深莫測,更成為掌管萬雷的六禦之一?”
鄭天笑道:“玉仙子過獎了,貧道不過是僥幸先玉仙子一步,修為與張道友相比,確實不值一提。至於為何成為這勾陳大帝,卻是有些機緣巧合,再加各方難以平衡,被推出來給人看的,根本當不得真。”
元龍笑道:“先不說這個,鄭道友如何得罪佛門中人了?看那尊佛陀看向道友的眼神似乎充滿了仇恨。能夠讓一尊佛陀露出如此眼神,可見道友得罪的他不淺。佛門勢大,道友雖然法力高深,更是身居高位,卻也不可不防。”
鄭天掃了對麵佛門一眼,不屑說道:“佛教雖有神通,也是聖人大教,但是門下良莠不齊,有許多令人不齒之徒。對麵那佛陀號曰長耳定光佛,又叫定光歡喜佛,當年封神之戰截教最大的叛徒。主動投靠佛教,將截教陷入險境。當然也有人傳說,他是佛教聖人安在截教的臥底。但無論如何,此人行徑為人所不齒。而後佛教大興,被封為佛陀之後,卻是惡行不改,主張利用“空樂雙運”產生了悟空性,達到“以欲製欲”之目的,為其淫行找得諸般借口,卻改變不了其罪惡本質。我作為掌管萬雷的大帝,雷主懲罰,少不得懲惡揚善,卻是多次與他門下起衝突了。”
黃飛燕秀眉一揚,冷聲說道:“如此惡僧真是該殺!由此可見佛教乃是藏汙納垢之所!”
元龍搖頭笑道:“不要一概而論。佛教地處西方,資源匱乏,修道者更是稀少。為了壯大加派,在選擇弟子上自然寬鬆些。但這並不能否認佛教的長處,畢竟是聖人道統。不過,鄭道友要小心,看剛才那定光歡喜佛的眼神,殺意緩緩凝聚,似要出手。”
鄭天傲然笑道:“張道友放心。最多是待會公然挑戰我。正麵交手,誰怕誰!”
元龍見鄭天信心十足,更是知道他氣運不凡,倒也不再多說,而是轉移話題,紛紛聊起各自這些年的一些有趣經曆,倒也比較高興。
該來的始終會來。盛會進行一段時間之後,定光歡喜佛終於是對著鄭天發難。定光歡喜佛聲音冰冷的說道:“勾陳大帝,不知五百年前,千回江邊,你是否殺過一個名叫空月的僧人?”
鄭天似乎沒有察覺到定光歡喜佛語氣中的殺意,自斟自飲一杯之後,才輕笑道:“這位佛陀,貧道掌管雷罰,代天巡守,懲惡揚善,殺過無數惡徒,豈會一一記在腦海之中。不過千回江邊之事,貧道倒還是記得一二。隻是當時殺的乃是一個惡行累累的十惡不赦之人,雖做僧人打扮,但想來是冒充的。至於是不是叫空月,貧道卻是不知了。五百年前,貧道在千回江畔,就殺過這麼一個人。”
定光歡喜佛冷聲說道:“那就是我徒兒空月。他在那千回江傳播佛法,被你擊殺,你不但不對此懺悔,還強加惡名在他身上,你這六禦之一,根本就沒資格做!”
鄭天微笑道:“傳播佛法?傳播佛法用得著連滅七個修道門派,所有女弟子被吸盡元陰而死。傳播道統用得著屠盡一城生靈,而嫁禍周圍妖怪,之後殺人滅口,取其妖丹?還有,什麼時候你一個佛門佛陀能夠決定六禦人選了?是不是你連玉帝陛下也能廢立了?誰給你的權利!”說到後來卻是聲色俱厲,也依然不忘撩撥一下玉帝。
定光歡喜佛冷聲說道:“鄭天,你還在挑撥離間,可見其本質就是一卑鄙小人。今日當著大家的麵,可敢與本佛一較高下?”
元龍暗自搖頭,這家夥也是個笨蛋。鄭天挑撥離間,明眼人都能看的出來,玉帝自然也明白,最多心中有點不舒服。現在被這定光歡喜佛點了出來,玉帝心中怕是更加的恨他了,反而是對鄭天惡感減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