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撲~~轟轟~~~...
“救命啊!!!嗚嗚~~求求你放過我們吧!”
“臭娘們!閃開!”唦~一刀,那女人哀號的聲音葛然而止,再看看那女人的腹部,一把明晃晃的鋼刀由腹部刺入從背後探出。鮮紅的血水順著血槽緩緩流出......
她轉過頭向屋裏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夫君和剛出生不久的嬰兒深深的看了一眼,眼裏閃過一滴無奈與愧疚的淚水。身子“撲通”一聲躺在了由鮮血染紅的一大片血地,她使出身體裏最後一絲力氣,將瘦如骨柴的手顫抖的伸向近在床邊的孩子。
本一步之遙的距離,現在卻猶如遠在萬裏。嘴裏發出一絲微弱的聲音:“對...不..起~....”手臂一僵驟然落下......她想在死去之前摸一下通體冰涼的孩子與她曾深深愛著的男人....可惜她太累了,累的沒有一絲力氣能支持起她的眼皮。(姓名不詳,田漢之妻。賢惠溫柔,持家帶子聰慧能幹)帶著遺憾與愧疚離開了艱苦而又甜蜜的家;離開了貧窮而又熟悉的村莊;離開了戰火連年而又誓死熱愛的國家......
屋裏彌漫這熟悉的體香摻雜著絲絲的血腥,本在昏迷中的男人身體不由的一抖,(——姓田名漢,糧農。善良的心地,憨厚的外表,對妻、子照顧的無微不至。)下意識的向屋門一望,一個手持鋼刀的大漢,滿臉掛著未來的及擦去的血珠,乍眼看去活像從地獄裏爬出來的惡妖。鋼刀還掛著血滴,一珠接著一珠的向下滑落,順著刀尖目光緩緩落去,他突然間再次瞪大本不大的眼睛。
“啊!!!......”他的一聲怒吼把本在連聲咒罵的大漢激靈靈的的嚇了一跳。大漢慌忙一看,原來是躺在床上的中年男子正兩眼冒火的看這自己。看著他的嗜血的眼睛不由的後退了一步,本有一絲懼意的大漢接著仰頭大笑。
原來那男子身上蓋著一塊已被血染成花花的帆布,臉上連點血色都沒有,頭發蓬亂,卡著幾片草葉......要不是他的吼聲證明他還有一口氣,再不絕對和死人無異。
男人很想撲上去,把那得意的大漢撕成數塊,也難解他的心頭之恨。隻可惜他現在隻能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全身的劇痛不斷襲來,他咬牙堅持,本應滿頭大汗,臉色慘白卻顯出了他的身體虛弱,很有可能兩眼一翻昏死過去。不過他還是強打起精神目光迎上了隻有一隻眼的大漢“獨眼龍”。(——姓李名光,綽號“李獨眼”土匪頭目。身為土匪盤踞在紫霧山一帶燒殺搶掠無惡不作,簡直把“匪”表現的淋漓盡致。)李獨眼笑道:“哈哈!沒把你摔死哈?!識相的就老實交代赤炎珠在哪裏?!”
“混蛋!有本事你就殺了我!”田漢嘶啞的喊道。
“哼!殺你還不容易!殺你的兒子更容易!哈哈......”
“卑鄙!”
“隻要你告訴我赤炎珠的下落在哪我可以考慮繞你們不死,不過你也可以不告訴我,我也能找到,到時候你們哈哈哈.....”李獨眼用刀劍指了指地下的妻子笑道。
“老..老...老大按您的吩咐整個..個...個村莊的男女老少一個沒留..留...留!”慌忙跑進來一個同夥,邊喘氣邊結結巴巴地說道。
“嗯不錯!放火!來個毀屍滅跡哈哈!”白了他一眼然後放心的笑道。
“是..是...是!老大!嘿嘿......”撓撓頭,轉身一溜煙的跑了出去,邊跑邊扯著嗓子喊到“老大說了!放..放...放火!”
“哼!你也聽到了把,如果不想被燒熟了就乖乖的告訴我!”李獨眼轉過身麵向田漢說道。
田漢努力的顫顫巍巍的伸出唯一沒有骨折的左手臂,用包裹著的四個手指頭中的食指對著李獨眼勾了勾。很顯然這次摔的不輕,全身上下十多處骨折。以為田漢要告訴他赤炎珠的下落,頓時心中大喜。急忙湊到田漢床邊立著刀半蹲這將耳朵湊過來。
“在......”田漢嘴角微微上揚的說道。
“啊~~~~~!!!”李獨眼大驚道。
一聲猶如殺豬般的嚎叫,嗖~的一聲慌忙站起身形捂著血淋淋的左耳朵跳腳大罵“敬酒不吃,吃罰酒,老子劈了你!!!”顧不上疼痛,心中的怒火頓起,噗~的一刀,猶如切葫蘆般幹脆,田漢身首異處。他的嘴裏還咬著一隻耳朵,嘴角揚起似乎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