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回到家中,二姐和孔菲在家,爸、媽去小店了。見我滿頭是血,二姐和孔菲哭著給我包紮起來。我隻得安慰她們:“一點皮外傷,算不得什麼。”
孔菲:“這還算不得什麼?你不心痛,不知道其他人會心痛啊!”唉,幸福並痛苦著吧。
一虎法師和天銘法師沒有停留,一虎法師拉著受傷的天銘法師走了,我連道謝都沒來得及。謝謝你們了,以後說不定還會跟你們深切地打交道的。
吃完晚飯我早早就睡了,孔菲守在床前,我反複跟她說沒事,可是趕也趕不走她。一覺睡到後半夜,口渴得厲害,起來想找點水喝,看見孔菲趴在床前睡著了。我搖醒她,孔菲站了起來,睡意朦朧的問:“你怎麼樣?”
我摟著孔菲的肩膀感動地親了她額頭一下道:“沒事,就是有點口渴。”孔菲讓我躺下,跑到廚房倒了杯水,我接過一口喝幹。然後把她趕回她自己的床上讓她睡覺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大家就起床了,今天是除夕,一早就開始有人放鞭炮。老爸買了不少鞭炮回來,我跟孔菲又到集貿市場買了幾箱花炮,過一個快樂祥和的春節,用鞭炮聲洗滌一下身上的晦氣吧。
這一整天都在歡樂中度過,媽的小店也早早就關門了。小店今年的效益很不錯,加上我們都回來了,媽也很是高興。孔菲更像個孩子,吃完中午飯,就跟著我一塊放鞭炮,玩花炮。還有那個未來的姐夫也被我的情緒渲染,跟著一塊瘋了起來。
除夕晚上,媽煮了雞、魚、山羊肉和大塊的“胖子”肉。先是祭拜祖先,然後就是燒大堆地錢紙。燒著燒著,那個未來的姐夫說,怎麼感覺在西邊的牆角站著幾個人?我朝那邊望過去,靈覺裏感覺那裏有東西,但沒看見什麼。
二姐對未來姐夫說:“你別神經病了,哪裏有人?”
我問孔菲:“你看到了嗎?”
孔菲緊緊拉著我的胳膊,點了點頭:“看見了,就是那天見到的那個婦人帶著四個小孩。”孔菲這種陰性體質真是,太容易招邪了。她不像紅和尚的陰陽眼,可以看見那些事物,但本身不會受侵。她是因為陽氣低導致容易見到那些事物,也容易受侵。
我拍了拍孔菲的手道:“不用害怕,有我呢。”
我悄悄打開了天眼,那個婦人帶著四個小孩,萎萎縮縮地站在牆角,似乎是害怕而又可憐。我走了過去,婦人見我過去,又遠遠地躲開。
我道:“不用害怕,你來肯定是有所圖吧,說來聽聽。”
婦人:“我們又饑又餓,看見你們在敬神,想來討口飯吃。”
我道:“這個好說,跟我來。”
我在院子的一角又擺了豐盛的一桌飯菜,並燒了一大堆紙錢給她們。很快風卷殘雲,一桌飯菜被她們吃光,看來真是很餓了。吃完飯婦人千恩萬謝地走了,臨走時還怯怯地問我:什麼時候能給她們做那場法事。我告訴她明年適當的時候,找師父起壇,肯定不會失信的。婦人這才滿意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