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目前的聽力,幾十米外的蚊子叫都能聽到,怎麼可能聽錯?其中必有古怪。不過人家不說,我也不好勉強,先留在心裏吧。
這樣一轉幾個小時過去了,到了晚飯時間,餐廳已經擺好了豐盛的飯菜,有幾個人坐在餐桌邊,等著我們。見我們來了,紛紛站了起來,跟肖姐打招呼。
肖姐向我介紹:“這幾位是我請來幫忙的李一清師公和他的徒弟,也是這一帶有名的師公,你們一塊好有個照應,就是他推薦的你。”
然後把我介紹給了李一清:“李師傅,這位就是你推薦的餘師傅,想來你們認識。”
李一清向我抱了抱拳:“幸會、幸會,久聞大名,如雷貫耳,今日得見,果然不同凡響。”然後轉身向肖姐說:“我們也是第一次見麵,以前聽道上朋友多有提及,可謂神交已久,今日能跟餘師傅共事,也算是一大榮幸。”
我也抱了抱拳:“久仰、久仰,李師傅客氣、客氣。”
這個肖姐,擺明是不信任我嘛,不過人家畢竟是推薦了我,也算是看得起我。一道就一道吧,有個幫手也好。
我:“從年齡看李師傅應該算我的前輩,既然前輩在,那就還是李師傅為主,我打個下手吧。”
李師傅:“不不不,在餘師傅麵前我那稱得上前輩,在這個行業,技高者為師,餘師傅來了,我們就打個下手,希望餘師傅不要推辭。我們說的是真心話。”
我:“既然這樣,我也就不推脫了,一塊吧。”
我們快速吃完飯,肖姐有點緊張地看了看表道:“快開始了。”
我:“開始什麼?”
肖姐:“我老公,很快就要樓上樓下開始鬧騰了。”
噢,原來是這事,我並沒有太當回事,陳師傅卻開始緊張起來,放下飯碗,拿出桃木劍和三清鈴,領著我來到了一樓客廳。原來這裏早已擺好了師壇,四周牆壁上還掛滿了神像。陳師傅問我是不是現在開壇作法?我感到莫名其妙,道:“我沒有說要開壇作法啊?”
陳師傅有點愕然:“你不開壇啊?剛說好由你主壇的啊?”
我:“噢,陳師傅誤會了,我先看看,還沒搞清楚,暫時先不開壇了。不過既然您已經布置好了師壇,那就您先請請聖吧,也好多一份把握,我再四處看看。”
陳師傅道:“那好吧,我讓一個徒弟跟著你,也好有個幫手。”
我帶這個徒弟開始樓上樓下轉圈,這棟樓的房子還真多,我們轉了幾個房間,沒發現什麼意外。我問陳師傅這個徒弟:“請問貴姓大名?”
“免貴姓孫,名得宇。”
我:“名字不小啊,得宇!”
得宇尷尬地笑了一聲:“父母給的名字,可能是希望能有出息吧。”
突然三樓傳來了又唱又跳的聲音,然後是噔噔噔的樓上樓下跑動的聲音。我們趕緊下去,看到一個人影輕快地從樓上跑了下去,應該是高明了,跑這麼快,完全不像剛才病怏怏的樣子。嘴角還叫嚷著:“鬼來了,快跑啊。”
我們快速跟了上去,隻見高明跑到一樓,在師壇前站了一會,好像有所畏懼。不過沒多久,突然像發瘋了一樣撲到師壇前,用手臂一掃,把師壇上的東西掃了一地。
李師傅正在師壇前念叨什麼,被嚇了一大跳,於是站起身,拿出一張符紙印向高明。符紙被高明叭地下打落在地下,然後高明張開雙手一把掐住了李師傅的脖子。其他徒弟見狀立馬跑上來抱住高明,有的使勁掰他的手指,有的拉他的手臂,可是高明的力氣仿佛一下大了起來,好幾個人也拉不動他。李師傅一下漲得滿臉通紅,我見狀,快速跑上去,淩空畫了一道驅邪符,一掌印在高明身上,隻見他慘叫一聲,鬆開了手,跳到一邊牆角,直勾勾地看著我。
我也使勁望著他,這個時候不能輸了氣勢,一會,高明怪笑了一聲,快速跑上了樓。李師傅喘著粗氣,向我道了個謝:“這家夥太厲害了,要不是餘師傅出手,真不知道怎麼收拾。”
我道:“是比較厲害,隻怕得從長計議 ,李師傅來了幾天了,看出些什麼來了嗎?”
李師傅看了看一旁的肖姐,動了動嘴,仿佛要說什麼,但終沒有說出來。看樣子怕是有難言之隱,回頭得找他了解一下才行。我從客廳出來,來到外麵,天已經完全黑下來了,雖然有路燈,但院子仍然顯得很是昏暗,仿佛鬼形彤彤。我看了看東北角的那座院中院,仿佛黑氣衝天。我打開了天眼,隻見整個別墅籠罩在一片淡淡的黑氣中,東北角則黑氣更盛。這是什麼神馬,得有多大的怨氣才會化成如此大的黑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