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之家果然什麼時候都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君七夜啊君七夜,生在帝王之家,你到底是幸還是不幸?
君七夜,你說我要不要救你?畢竟當日我身中****,是你救了我一命。想到這,顏洛梨抬手以袖掩鼻,這樣的香氣她還是沒辦法喜歡上。另一隻手伸到君七夜的額頭上探了探,一片冰涼。身上被她所傷的傷口還在往外滲血。
首先她要做的便是先替他止血,這似乎有些麻煩,尤其是她一隻手要捂著鼻子,而傷者的一隻手還不論死活地抓著她的腳裸不放。這樣的情形,一點都不利於救治傷者。而目前隻有兩種辦法,一種是她放下掩鼻的手,另一種是掰開君七夜緊抓她腳裸不放的手。
她行動方便了,救人就容易了。隻是後一種想法?顏洛梨望了眼躺在地上仿佛睡著了的君七夜,照這樣的情形看來,似乎完全沒有可行性。
最終妥協的是顏洛梨,她倏地扯掉雲袖,空出雙手,替君七夜止血。她差一點忘了,要出這個密室,君七夜不醒來,她就別想出去。
因為君七夜抓著她的腳裸,顏洛梨移動不便,隻好雙膝跪倒在地,把上身盡量探到君七夜麵前。伸手快速地點了他身上幾個要緊的穴位,封住他的血脈。顏洛梨不敢隨便撕扯身上的衣衫綁到他的傷口上,以前看小說電視裏的描寫便是救人的女子,從自己的衣服上撕下布塊纏到傷者的傷口處止血。
前世經常在醫院裏度過的她,即是沒有學過專業的知識,還是知道傷口隨便處理會感染細菌,到時會更難治愈。她的衣服不是剛換下的幹淨的,她不敢保證上麵沒有細菌。拿人命來做實驗,她寧願就這樣讓他傷口敞露。隻要不流血了,不被感染就是好的。
替君七夜止了血,顏洛梨往前靠了一點,伸手要去探君七夜的頸搏,以確保他還活著。他的胸口有傷,她不敢隨意去探他的心跳。許多人不知,人類的脖子上也是有一處會跳動的脈搏的,頻率跟心髒跳動的頻率差不多。
誰知顏洛梨的雙手才放到君七夜的脖子上,一直緊閉雙眼的君七夜突然睜開雙眼。暗紅的瞳孔,昭示著危險的存在。不給顏洛梨退開的機會,君七夜空閑的那隻手瞬間抬起,運勁一掌打在顏洛梨的肩上。
君七夜可能不知顏洛梨是在救他,反而以為顏洛梨雙手放在他的脖子上是要殺他,下手狠絕,顏洛梨整個人輕盈地飛出,撞倒身後不遠處的牆壁上。口角溢出少許的血絲,顏洛梨敢發誓這是十年來她受過的第一次傷。
傷她的那個人還是她剛剛出手相救的,背部傳來的痛楚,讓顏洛梨第一次生出了罵人的念頭。要是早知這一刻,她剛剛就趁他昏迷一手掐死他。傳出去可能不好聽,但是總比她這會的感受要好吧?
“君七夜,你這個白眼狼——”顏洛梨忍著痛楚撐起身子,氣敗的神色瞪著已經從地上坐起身子的君七夜。顏洛梨再一次在自己的身上發現第一次,十年來第一次有人能把她的情緒激到這種地步,顫抖的手,指著別人說出氣憤的話語。這一點都不像平日裏惜言如金,淡若秋水的自己。這個君七夜果然是好樣的,能讓她顏洛梨破了這麼多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