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見顏色?色盲?蝶衣說得激動,沒發現顏洛梨吃飯的動作突然停了下來。記憶中見過的色盲的人,隻有一個,那便是她半路撿來的,每日都要問她一遍她身上的衣裳是什麼顏色的龍卓羲。
前段時候因為得知她是顏頌的女兒,替她抓來顏清清後便帶著龍卓雲離開了,至於去了什麼地方她從來沒有刻意去打探過。難道龍卓羲也來了‘弱水’?
顏洛梨突然從座位上站起來,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激動,比那越來越接近的秋收還要讓她激動。
“蝶衣,我可以出去花園裏走走嗎?”顏洛梨問道。絕美的臉上流動著一種異樣的光芒,看在蝶衣的眼中稱之為生氣,生命的氣息。
蝶衣望著顏洛梨,很好奇為什麼隻是一頓飯可以讓洛梨小姐如此精神飽滿,幾乎忘了她剛剛因為翡翠的原因痛得差點死去。
“可以。”蝶衣愉快地答應了,“但是必須有蝶衣陪同,而且小姐還要答應蝶衣不能走出花園的範圍,否則蝶衣擔心主人會傷害小姐。”
主人隻是吩咐她看好小姐,並沒有說不準走出這裏。
花園的景致在秋日裏,放眼過去隻歎秋風裏蘊藏著無限的詩情,落菊飄灑成七彩瀑布,一道道,一簾簾。流瀉著不同的思緒,和永不可及的夢幻。繡球依依,若燃燒的紅燭,一朵朵,一團團,開放著期待,開放著霞霓,開放著血染的樂章繕,霧裏嬌容。陽光照射的時候,嬌態萬千。
顏洛梨卻沒什麼心思去欣賞這些嬌美的花兒,蝶衣一直陪在她的身邊,她找不到走出這座院落的理由。花園一角,一棵掛滿果實的紅柿樹,替她解決了難題。
“蝶衣,我想吃樹上的紅柿子,可以嗎?”顏洛梨仰著頭,似乎無限向往那一樹的清甜。
“好啊,蝶衣也長嚐嚐這紅柿子,張了好多年了,可是從來沒有人想過去享用它們。”蝶衣歪著腦袋,想著什麼樣的方法可以很輕易摘下這些高高掛在樹梢上的果實。她和小姐兩個都不會武功,又不會爬樹,可是她跟小姐都想吃,該怎麼辦呢?
顏洛梨轉頭瞧見蝶衣臉上的懊惱神色,微微一笑,“蝶衣,你不是說外麵有護衛嗎?護衛武功高強,我們請他來幫忙摘柿子,你說他會願意嗎?”
得了顏洛梨的提醒,蝶衣一臉興奮,“是啊,外麵的那位冰塊護衛武功可高了,所以才會被主人安排到‘弱水’來,請他幫忙摘些柿子應該沒問題的。何況是小姐想吃,主人知道了也不會責怪的。”
“那蝶衣這就去請那位護衛過來。”蝶衣笑著跑開。隻知道顏洛梨想吃,她就一定要為她摘下來。卻沒有認真想過顏洛梨連明淨月從外麵帶回來的稀世水晶果都不愛吃,為什麼偏偏就看上了這一棵寒酸的紅柿子?
當人在有所期待的時候,總是會異常緊張,顏洛梨此時就是這樣的心情。‘情花’的毒又開始折磨她了,可是她不介意,隻要等來的人是她想要見的龍卓羲,這些痛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