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你不知道,尊上啊,為了在這樣的季節爪幾尾魚,花了多少心思。尊上不怎麼擅水,有暗流的時候還得用內力穩住身子,有時候暗流帶來的帶刺的荊棘叢直直地從他身邊刮過,明明就流血了,他卻怎麼都不肯上岸……”話多的北離忍不住侃了起來,說到他們主子情深意重的舉動,更是口沫橫飛,無比敬佩。
“就是就是,王妃你不知道這都不算,尊上他身上被荊棘刺傷,流出的鮮血竟引來了吸血鬼,纏上尊上的傷口處,張口就吧唧吧唧地喝起血來,可是尊上他卻為了手上抓獲的一尾魚兒,怎麼都不肯先去驅趕身上的吸血鬼……”宋雲內秀,見北離說得龍飛鳳舞,也跟著加入功績表率大會,說得是比北離更煽情,忍不住比手畫腳起來。
聽得君七夜的臉色越來越黑,照他們這樣加油添醋下去,相信等到中寧說的時候,估計他就光榮地為幾尾鮮魚犧牲了。瞧見他們大有不把他說死不罷休的勢頭,君七夜平了平臉色,嘴角微揚,在東西南北中宋幾人臉上掃了一圈,淡淡的語氣說道:“都覺得舌頭活得太安穩了,想要我割了它?”
君七夜隻是淡淡地問了一句,六人馬上知道,主人嫌他們話多,於是都乖乖地住口,相視了幾眼,都搖著頭飛速地退出院子。鬼醫雖然未參與到這次活動中,但是言者有錯,聽者當然也會有錯。鬼醫見那六人都退了下去,自然也不敢逗留,跟著大隊逃之夭夭。可惜大家隻顧著自己,都忘了走時順手帶上行動不便的鬼醫。鬼醫無奈,值得蠕動著身子匍匐著往外爬去。不過同情也隻是看鬼醫的表麵,若是看見他匍匐著走動是什麼樣的速度,估計就沒有人願意做那傻帽的人了。
隻見鬼醫身子柔若無骨,整個人像一條蛇一般,移動的速度很快,幾個眨眼便也消失在君七夜和顏洛梨的眼前。
顏洛梨很詫異鬼醫的行動,這個鬼醫她不是第一次聽說,但卻是第一次見到。第一次接觸鬼醫是她身中****意識不清醒的時候,第二次是噬心丸毒發的時候。兩次都無緣看到鬼醫的模樣,隻聽到什麼東西在地上匍匐移動的聲音。那時她還有些奇怪這樣的聲音是怎麼來的,原來是行動不便的鬼醫發出的。
對鬼醫的好奇心冷卻,顏洛梨突然想起剛才宋雲幾個說的話語,抬頭清麗的眼看著比她足足大半的君七夜,輕聲問道:“是這樣嗎?他們說的話都是真的嗎?”
“假的。”君七夜言簡意賅。似乎沒覺得這樣的回答假的不能讓人信服。
“七夜!”顏洛梨倚著門邊,定定地看著君七夜過分邪魅美麗的臉龐,低聲說道:“我不希望你因為我而受傷,你知道的,我不會因此而覺得內疚的。”
君七夜凝望著顏洛梨幾許,突然伸手撫上她順滑如絲綢的發,愛不釋手。低笑幾聲,將她扯得更近,緊緊地貼著他的身子。“嗯,我知道,我的洛梨那麼善良,所以絕對不會因此而覺得內疚……”才怪。未說出的兩個字,君七夜說在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