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七劍幾個分支,雖然相距甚遠,但是站在頂峰之上還是可以相互看到的。
黃皓回到首陽,一直打不起精神。可能是黃皓確實上一場確實勞累過度,到現在還沒有還醒過來。
張天蕭最近則不一樣,因為眼看就要輸的時候,忽然黃皓異軍突起,並且博得水居妙音的垂青,成功從紫虛宮帶回了“首陽劍派”的匾額。這是這一百年來最為開心的日子,所一這幾天對弟子們的態度都好了很多。
隻是總共隻有六個人的門派,看上去的確比較寒磣。一切就緒之後,張天蕭下山請了七八個磚瓦匠人上山來修繕屋宇。畢竟堂堂七劍,若說還是住在草房子裏麵,卻也不大像話。
隻是這本門之中一向沉默的小弟子,神情委頓至極。終於這天,他竟然開口要求下山走一趟。
誰也不知道,他究竟想要做什麼。可張天蕭竟然一口答應下來,隻是給蘇香塵使了個眼色。
蘇香塵會意,輕輕叫道:“小七,過來”
她領著鬱鬱寡歡的黃皓,來到寂靜無人的後山。
“小七,你準備下山去見她麼?”蘇香塵帶著一些愛惜之意,向著黃皓道。
黃皓點點頭。盡管說李同瑜那天帶著三師兄去見他,可這些日子思念卻與日俱增。
盡管那個女子愛著別人,但是他還是愛著她。
有時候,黃皓深深的厭惡自己,厭惡自己竟然如此無聊
可那淡淡的身影,還是在眼前縈繞不去。
蘇香塵看著這個小弟子,隻是這一刻她也不知道怎麼勸解。這些事情,終究是要自己看開的。
多少時候,黃皓總是努力去想,她是怎樣怎樣不堪,缺點如何讓人難以接受。隻是背著她的這段時光,竟然沒有想出多少能夠說服自己的地方,反倒是越覺得她的好。
“你....你來啦”忽然有一個低低的嬌弱聲音。
黃皓目光穿過人群,看見憔悴的李同瑜。看見她,黃皓心中忽然滿是快慰。在首陽的時候,是無盡的思念。可真正見到她的時候,卻又不知為何有了淡淡的不快。
李同瑜麵色變了變,沒說什麼。
而她的不語,被黃皓理解為後悔、羞慚。“你難道也是那種朝三暮四的人啊?”黃皓忽然心中一痛,他一直以為她是那種卓爾不群的好女子。至少,不是媚俗的女子。
而他的不快,則被李同瑜認為是喜新厭舊,兩人互相猜測著,卻都不敢說出來。
愛能生愛,也能生恨,能生喜,也會生悲。
“恭喜你”李同瑜走過黃皓時候,說道。黃皓張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卻什麼都沒有說出來,傻傻的笑了兩聲。
原來準備的千言萬語,此刻一句都說不出,猶豫了一陣黃皓還是決定先回首陽。
站在山門口的時候,忽然他停住了。
心底某一處,還是淡淡的牽掛著一個人。
他回頭,想要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
隻是身後,四象山莊所有人都在,卻惟獨沒有她的身影。
是誰心裏,發出一絲失落的歎息?
………………………………………………
從四象山莊回來,首陽一派的房舍都建造好了。而因為人丁過於稀少的緣故,整個首陽不像其他幾個劍派那麼熱鬧,反而是極為清淨。
兩手空空歸來的黃皓,自是被蘇香塵看見了。
黃皓滿臉落寞,蘇香塵作為一個女子,自然知道他落寞的來由。
但這些,她無從安慰。現在,或許解鈴還須係鈴人吧。